凤南均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侧脸一疼，被狠狠挠了一爪子。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尤其是跟着凤南均，贴身伺候的小太监，他比凤南均长不了几岁，此刻吓的面色苍白。

小兽落在地上，瞧见凤南均的脚还踹在凤羽胸口，它的眼睛，冷冷的盯上了凤南均的腿，忽然龇牙，飞扑过去。

“二皇子，小心，腿……”小太监突然大声叫道。

凤南均瞳孔骤然一缩，吓的缩回脚，惊慌的连退了好几步，看到那只凶悍的小兽折回凤羽身边，凤南均的表情有点古怪。

侧脸，有温热的血珠滑落！

凤南均看小兽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和恨意，低沉的对身后的小太监道：“把本皇子的弓箭那过来。”

小太监肩上挎着一张紫檀弓，背着箭筒，这是皇上奖励给凤南均的上乘弓箭。

凤南均引以为豪，不管练习，还是秋狩，都会带着这把弓箭。

小太监把弓箭取下来，恭敬的送给凤南均。

凤熙熙看清那只小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姣好的小脸蛋，瞬间白的像霜打的茄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只小凶兽。

甚至有段时间，夜里做梦，都是这只小凶兽扑过来咬她。

凤熙熙连续几夜，被噩梦吓醒。

看到凤南均拿着弓箭，对准小兽，凤熙熙很吃惊，因为这只小兽，父皇冷落了母妃很久，对她也不像以前那般宠爱了。

凤南均要是杀了这只小兽，被皇叔知道的话，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有那么一瞬，凤熙熙是想提醒凤南均的。

但心里有道声音，叫她不要阻止凤南均。

是凤南均自己要杀它的，父皇怪罪，与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凤南均又不是她亲哥哥，他是死是活？

她一点也不关心。

凤熙熙恶毒的想，看到凤南均的弓箭对准小兽拉开，她嘴角扬起恶毒的笑容。

凤羽看到小兽的一瞬，瞳孔仿佛死灰复燃般，释放出琉璃光彩。

他惊讶，悸动，高兴，又转换成担忧，自责，很多种情绪，在他眼中汇集。

咻！

箭破弓而出，刺破了冰冷的空气。

凤羽瞳孔一缩，伸手扑抱住小兽，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后背碾压过坚硬的石头，脸上表情非常痛苦，但停下来之后，他先看了看怀中的小兽，它有没有受伤？

凤羽毕竟还是个孩子，又那般清瘦。

裴水看到他脸色发白，痛的冷汗都从额头冒出来了，还对她浅笑，裴水的心，忽然一阵疼。

凤羽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凤南均没射中小兽，他眼神阴翳：“凤羽，你给我放开这只小狐狸，本皇子要射穿它的心脏。”

他趾高气扬的命令凤羽。

凤羽抬眼，对上他阴狠愤怒的眸。

凤羽薄唇勾起一抹清冷的笑，那苍白的脸，像冰晶的雪莲花，似乎一碰就会碎，却孤傲的令人心底发寒。

这样的凤羽，是凤南均从没见过的。

凤南均忽然有种错觉，凤羽变了，变的不好惹了。

凤南均心底冷哼，一个宫女生的孽种，早该被父皇处死，有什么好怕的？

凤南均看到，凤羽环臂，把小兽严实的保护在怀中，仿佛在向凤南均挑衅，想射死小兽，就连他一起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