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有点不敢相信当初一手提拔自己的钦差大人竟然是这种人,可是平日的言行举止以及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真的是这种人。
刘秀英见卫长风不回答,又拿钟水月说事。“大人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把你救出钟姑娘。”
又是这招?如果他不答应是不是要把钟水月给杀了?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卫长风心烦意乱,只能说,“我再考虑考虑。”
说罢,飞快地拉着封桐准备离开。刘秀英见势抢先一步迈出脚,阻止他们前行,然后飞快的打了商量。
“如果大人想好了,就三日之后在城北拐角处等我!”
这件事很快让毛自荐知道了,毛自荐很快就带着人马来了。
毛灼华和刘秀英立刻想到了左裕淸,只有左裕淸喜欢拍毛自荐的马屁,又与毛灼华对立,是他飞鸽传书告的秘,也不是不可能的。
毛自荐来了,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很多人都认识。那就是隐姓埋名留在大河塘县第一酿酒师钟子良身边当义子的钟承谷。
他其实是毛自荐的儿子,真名叫毛德音。
毛灼华和刘秀英一看这情况,明了了,毛自荐这是要打算让他来接管大河塘县了。
毛灼华看向毛德音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因为他的气势神态实在太像父王了,跟父王一样的阴险。就从他可以把自己多年的义父出卖这件事上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毛德音看见大哥在看着他,并没有躲开,而是目光冷冷的回视过去,并且叫嚣着责怪其办事不利。
“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小小的地盘让你弄的鸡飞狗跳!知道的说你年轻气盛不懂治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王为人险恶残害百姓呢!”
毛自荐一听这话,也不悦了,立刻跟着责备起大儿子毛灼华来,“毛灼华,你给本王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大河塘县交到你手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王,儿臣……”毛灼华正急着回复,左裕淸又上来搭话。
“大王,其实那放火贼已经找到了。且师父还亲自出马去追了。”左裕淸挺着忠心耿耿的态度,却是藏着满肚子的坏水。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于揭开酒的秘密
毛自荐立刻将目光移到刘秀英身上,刘秀英心中大骂这种不孝徒弟,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大王,这两个贼人的确身手不凡。微臣估计,不是起义军的人就是朝廷的人。他们敢在大王的英明领导之下放火烧朝服,定然有逃跑计划的。微臣追出去之后就遭到两人的调虎离山计,再回过头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刘大人,如果蟊贼所做的一切当真是有计划的话,那么您就更应该要彻查到底了。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居然在这种地方行走自如,还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若是不查清楚加以铲除,势必影响父王的大业。所以还是辛苦刘大人和大王兄了。”
五王子毛德音阴险的说着,言语里分明有股幸灾乐祸和看不起的滋味,他仿佛很确定他们是抓不到此人一样。
这刘秀英和毛灼华都有些不悦。刘秀英始终是臣子,自然不好发作,但是毛灼华不一样,他是大王兄,不必受这种气。
当下便向毛自荐表明决心,一定会抓到了,“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还请父王相信儿臣。不过这件事恐怕不简单,此人能在这里嚣张,想来背后有大靠山,倒是儿臣若是查出什么了不得的人来,还请父王秉公办理才好!”
说罢,又眼皮抬了抬,看向一旁的毛德音,像是在无形宣战一般。毛德音扁扁嘴,不是很看好毛灼华。
毛灼华没再说话了。
毛自荐倒是点头应下了,“若是你真的能把此案彻查清楚,不管查到谁,本王都会秉公处理,你只管放心去查。”
毛灼华点点头,又给父王行了礼,“那儿臣在这先谢过父王的深明大义了。”
毛灼华斜眼睥睨了大儿子,在众多儿子当中,大儿子一向存有妇人之仁,是他最不看好的一个。此次让他接管大河塘县也不过是因为刘秀英据理力争,他才不得不给他一个机会。但其实心眼里一直不看好,所以毛灼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毛自荐更是嗤之以鼻,心想着你能把凶手抓到再说吧。
“嗯,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查清楚。也算是本王对你的考量吧。”
毛自荐说完,领着毛德音以及自己的侍从出去了,住在大河塘县他们自己的行宫里。
左裕淸作为毛自荐身边的人,自然这会也要跟出去,只是与师父刘秀英擦肩而过之时,师父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火光四射。
等所有人走了,刘秀英和毛灼华才如同软塌了的柿子一样,大吐了口气,究竟在椅子上靠着。
刘秀英分析,“这次失火事件,大王能这么快知道,分明是有人通风报信。五王子也来了,看样子大王想让五王子接手大河塘县。那个通风报信之人,应该跟五王子是一伙的。”
“刘大人觉得会是谁呢?”
“左裕淸!”
刘秀英不假思索的回道。
毛灼华想了想,冷笑了几声,“其实我也猜到是他了。他这个人一向嚣张至极,除了父王的话谁的话也不听。我看他若是跟五王子一伙的话,很可能预示着父王心里更看重五王子。方才他跟大人的对话,本王子可是听了一清二楚,看样子你们师徒的缘分怕是要尽了。”
刘秀英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暗淡的望着前方,“哎,人都是会变得。当初我们两一心跟随大王。到今日,局势多变,良禽择木而栖又有何错。说起来,我不也是令选立场嘛。毕竟大王年岁大了,做臣子的另选靠山也正常。只能说各为其主吧。”
毛灼华点点头,眼里充满着敬佩,“刘大人果然是肚里能撑船,能说出这样的话,心胸也必然是宽广的。我毛灼华能得刘大人辅佐,真是三生有幸。”
毛灼华说着,对刘秀英拱了拱手。
但是刘秀英另有心事,所以并没有看见,只是抬着头,目光空洞的望着天,“我看我们还要烦心一个人,那就是五王子。大王既然能带着他来,想来是要重用他了。这个五王子可不好对付,他为了母亲的地位蛰伏大河塘县偷得好酒,足见,其阴狠毒辣的一面。说不定在查案的过程中,他乱动手脚也说不定。”
“这坛酒是什么意思?当中有什么故事吗,为何父王非要找一坛酒?”
毛灼华很纳闷,这么重要的事情,父王很少跟自己的儿子们说起。一旦真的跟某位儿子说起,就意味着这个人在他心中一定具有剧中轻重的地位。毛灼华身为大王子都不得而知,可见五王子对父王的重要性。
刘秀英解释道,“数年前,你父王还是朝廷人臣的时候就想着造反。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大圩国派来公主和亲,你父王杀了公主挑起两国战争,这才借机造反自立为王。几年后,这个案子破了。那破案的大臣被杀害了,他的家丁把这些罪证藏在酒里偷运了出来。”
“所以父王是为此才很害怕,才不停的派人去找酒的下落?”毛灼华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不该呀。父王都敢自立为王了,而且如今也很暴政,他的恶性路人皆知了。都这么嚣张了,还在意多年前的杀人案?”
刘秀英笑了,目光看向毛灼华时,又多了几分欣赏,“不得不说大王子聪明。这些罪证在你父王自立为王前的确是致命的。但现在很显然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坛酒。因为这坛酒是大圩国送来的嫁妆。他们曾经承诺,谁拿到这坛酒,就是这个国家的王,日后大圩国将与他们合作。所以,各方人士都在争夺这坛酒。”
“为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父王杀了大圩国公主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