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王继周说了一大堆。四年前沈木子欲在李晶晶面前邀功,元宵文艺汇演拿冰锥差点戳王曼脑袋个窟窿,其姥爷嚣张的做派正好被赶来见老战友徐老的杜老抓个正着,当即桶到纪-委那边处理。
李家丢卒保帅,昔日风光的沈家一夜间遭遇覆巢之灾。过惯了富贵清闲日子,想让他们再像普通人那样去工厂做工,或者种地养活自己,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沈元和沈亨原先在税务系统工作,了解税率也会做账。李家给的那点补偿,被他们拿来入股仁义堂。那家店面原本是他们看上的,要不是曼曼关键时候跟君陶陶熟起来,咱们家压根抢不到。”
好复杂的过程,王曼只知道店面有好几家盯着,没想到还有如此可怕的一家。
“虎口夺食,爸你看我多厉害。”
昂首挺胸王曼骄傲道,沈欣那点小伎俩算什么,她可是在不知不觉中撕下沈家一块肉。
神采奕奕地小模样感染到整个空间,虞虹边笑边无奈:“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北京那边这种人不成气候,我也压根没怎么注意。”
北京治安哪是地方上能比,而且那可是虞家大本营,哪个不长眼的敢惹虞虹。但在市里就不一样,地头蛇当土皇帝多年,一朝有人挑战权威,不给个下马威才怪。
仁义堂、仁义帮,一听就知道这中间有关系。
王继周安慰地拍下虞虹背:“吃完饭我回邹县,顺便找下老吴。他跟市局领导熟,总能说上话。”
“不用,我直接找大哥去。咱们大人间怎么着尔虞我诈都没关系,但不能扯上孩子。”
王曼咬着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欣跟她同年级,应该也是十六七的年纪,郝仁说东哥是她男朋友,那应该二十左右,不会太大。
但听虞阿姨口气,怎么那人跟他俩平辈似得。
“虞阿姨,那个叫东哥的,年纪很大?”
“三十五六吧,模样倒是长得挺好,曼曼你问这个干吗?”
三十五六?
沈欣才十六七,一下找个大她二十岁的男朋友,这观念还真够超前。
王曼表示接受无能,岁月骗不了人。当她满是胶原蛋白青春无极限的脸,亲-吻着将近四十岁肌肉已经开始松弛的男人,难道不会感觉恶心?红颜伴白发,单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想吐。
但东哥这年纪,却让她对上了号:“爸、虞阿姨,我想起这人是谁了,吴宇提到过他。前几天咱们跟吴叔叔一起吃饭,他不还说过,吴宇今年暑假跟朋友南下去港澳台转一圈,那朋友应该就是东哥。”
王继周当即拍板:“下午我回去,顺带找下吴局。”
“先吃饭,吃完饭趁着我哥还没上班,给他打个电话。”
“这事不用麻烦大哥,他最近不是忙着赈灾,肯定特别忙。”
“没事,他是我哥,有事不找他找谁。”
扒两口饭,虞虹耐不住性子,端着饭碗坐客厅,拨通虞巩电话。一听是妹妹,虞巩忙放下手中活。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哥,我有事求嫂子。”
“都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直接说就行。”
虞巩没问就满口答应下来,他们兄妹谁跟谁。要是虞邛打电话来,他肯定得斟酌再三。但虹虹不一样,她从不会提过分要求,即使提了也肯定是有实在过不去的坎。
虞虹心里暖暖的,彻底剔除虞邛和李成梁那俩渣后,她的人生简直不能再圆满。
“这事继周还不让我说,是我实在憋不住,他跟曼曼爷俩,被我们这黑-社会记挂上了。”
“那你要……彻底一网打尽?”
“我没那么天真,就是想让嫂子找同事帮忙,委托我们这边税务系统查下他们账,只要依法纳税就行。”
“我还当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只要做买卖的,账面就不可能干净。到时候追究下来,会计肯定跑不了。”
虞巩感叹:“那边会计惹到你了?真够倒霉。你让继周也小心点,小心店里被反咬一口。”
“我知道,哥你先忙,我还得给曼曼开个病假证明。”
“行。”
虞巩满口答应下来,顺道还送妹妹点小玩具——女士手-枪和防狼手电筒。前者自不必说,后者很神奇,正面是个手电筒,抽长后又能当电-棍,大小塞书包里正好。
“谢谢舅舅,舅舅你人最好了。”
王曼甜甜地答谢,电话那头传来虞巩爽朗地笑声。
挂掉电话,父女俩听虞虹安排。首先事情解决前,王曼不用再去上学。
“虞阿姨万岁。”
“看把你高兴的,在家也不能耽误课。”
王曼忙不迭点头,高中那点东西,上辈子学一遍,暑假再预习一遍,其实她去学校就是浪费时间。
意识从空间里扒拉下,她成功找到瓶恶作剧药丸。就着米汤吃下去后,没多久左右耳垂下面开始胀大,张开嘴说话有点口吃:
“驴阿姨,乃看窝似不似腮腺炎。”
还真像,曼曼原本小小地鹅蛋脸肿成苹果脸,看着更显这个年纪活泼可爱:“像,你怎么搞的?”
“恶作剧药丸,今晚睡一觉,明早就能褪下去。”
这下可好,连去医院找关系,开假病例都不用。就这种临床表现,绝对可以瞒过任何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