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振南和他两人哥俩好地一起走进会所大门:“哈哈,彪哥你要是喜欢他,也是小弟的荣幸。我一定吩咐他,鞍前马后把彪哥服侍好。”
大金牙顿时腰杆子都直了起来。跟着两人身后就要尾随上去,被贺振南身后两个手下伸手一拦。
两人面无表情地越过大金牙跟上去。
大金牙一脸讪讪,咬牙切齿只能排在他们后面。
前面两位大哥根本没注意到后头的小插曲。
贺振南陪着彪哥吃喝玩乐一.夜,直到凌晨快天亮才送他去酒店下榻。
回程路上,他疲惫地靠在车厢后排座位上,揉了揉太阳穴。
坐在司机位上的小弟开口问道:“振南哥,你要去哪里?送你回家吗?”
“恩。”他点头。
司机小弟发动车,随后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振南哥,彪哥突然来高临,说是巡视帮派产业,只怕目的不单纯,他是不是来找我们的茬?趁机想搞我们?”
“我心里有数,还有你回去叮嘱其他人,把大金牙看住。”
“大金牙我顶他个肺!这个吃里扒外的龟孙子,等彪哥一走,兄弟们迟早把他收拾了。”
“恩,别闹出人命就行。”贺振南看着车窗外灰青色的天空,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声。
大金牙当然不会等着被收拾。他在另拜山头时,就准备好一份投名状了。
没两天,他就神秘兮兮地对彪哥说:“彪哥,那小.妞我叫人给绑了。”
他把话筒轻手轻脚地贴在彪哥耳边,话筒里传来路小埋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大金牙!我知道是你!绑架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吗!”
大金牙快速把电话挂断。
彪哥擦了把脸,把毛巾递给身边的手下。
看着大金牙阴冷一笑:“你的动作倒挺快。”
大金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这不是怕耽误了彪哥的大计。”
“我有什么大计,我怎么都不知道?”
彪哥笑起来,房间里的其他下属也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大金牙一脸讪讪。
彪哥漫不经心地接着说:“对了,刚刚电话里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是谁?”
“啊,是另一个臭小子。”大金牙回忆了一下才解释道,“当时这路小埋和她的同学在一起,我手下的人就把两个人一起绑走了。您放心,绝对不会节外生枝,我马上吩咐人把这个学生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他说出去一个字的。”
彪哥突然一扬手:“等等,先把他留着。我还有用处。”
大金牙不死心追问了句:“就是一个高中生能派上啥用场?”
彪哥默不作声,他的下属立刻掏枪顶着大金牙太阳穴:“彪哥说有用就有用,难道还要向你交待!”
大金牙吓得脸色发白,连连讨饶。
头一次怀疑自己另拜山头的决定到底是好是坏。
绑匪把电话收走:“老实点!”喝了一声,就走出去,把仓库门锁上。
路小埋一脸难看,感觉嘴.巴里还残留着乙醚的味道。
她看了身边的徐公子一眼,他和自己一样,被绑住手脚,双手被绳子吊在半空中,脚下刚好踩着地面。
路小埋低声对他说:“对不起,我大概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们,你应该是受我连累了。”
两人当时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突然从一辆面包车里冲出几个人,用乙醚把他们放倒了。再醒来就是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他们以有心算无心,我们不中招才怪。如果真要算起来,也应该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妈要回来,我请你去我家吃饭,你也不会出门。我还庆幸我当时在场,如果我不在,你现在一个人肯定更害怕。”徐公子轻轻笑了一下。
路小埋苦笑地掀了掀干裂的嘴唇:“你还笑得出来?”随着叹了口气。
绑架的这群人连面都不蒙,显然有恃无恐。这才是最让路小埋害怕的。
仓库里都是废弃的旧箱子。两人被扔在这里面没人看守,他们根本就不怕人质逃跑。
内松外紧,仓库外面早就把守了重兵,还有负责在四周巡逻的人。
两人没吃午饭,路小埋和徐公子都饿了大半天。
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分,绑匪虽然不是想把他们活活饿死,但是肯定是想让他们饿到腿软,没力气逃跑。
路爸爸现在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路小埋试了试手脚的绳子,绑得很结实,根本就动不了。
路小埋想如果她会缩骨术就好了。
徐公子刻意压低了嗓门:“你别急,我身上有一把小笔刀,刚刚他们没发现。”
他经常随身带着一把写字笔,这根圆珠笔外表普通,有两头,一头是正常的笔尖,另一头却是小巧锋利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