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所的人都成了他的小白鼠!
幸好他没吃!
看见他惊恐的眼神,温斯特立刻微笑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小十四,别害怕嘛!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的,最多……最多……”
他目光往下,停留在了严十四腿间,“最多就是十天半个月小兄弟站不起来而已……”
严十四被他看的发毛,立刻侧过身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但是温斯特这么一说,他浑身上下还是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突然有点同情下面那些还在喝酒划拳的兄弟们。
会所处地繁华之地,前面大街车水马龙,后面路上却是阴暗的小巷,几乎没什么人来。
路灯下下是一条窄巷子,摆着几个垃圾桶,有两只流浪猫停在垃圾桶上,似乎在翻检食物。
垃圾桶旁边,还蹲着一名乞丐,蓬头垢面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很冷吗?”
秋风迎面吹来,挺凉爽的,不过温斯特喝了不少的酒,浑身热气,压根就不觉得冷。
“咱们这儿还有乞丐呀!”
他望着下面的垃圾桶,看见旁边有人,显然有些惊讶。
会所这一带,平时都有人清理的,但凡混这儿的人都心里有数,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也就是畜生不怕人,才敢在这儿的垃圾桶翻东西吃。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儿有乞丐。
说话间,乞丐抖着抖着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温斯特是个医生,敏感地很,他一看乞丐哪个不正常的蜷缩和抖动姿势,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脸上瞬间带上了一丝嫌弃,“原来是个瘾君子!”
毒品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他厌恶的东西之一了。
可恨这种麻痹神经的物品,根本没有解药可解。
有时为了对付那些恶人,他甚至不得不研究出类似的药品来惩罚他们。
严十四在阳台上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夜里一亮一亮的。
楼下那个乞丐似乎看到了阳台上的两人,目光顿时朝他们望来,张着嘴,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在三楼,隔得有点远,看得也不太清楚。
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在乞求他们什么。
因为乞丐转过了身子,路灯照到了她的脸上,温斯特这才发现她双颊似乎已经溃烂,两边脸上好像都长了脓包。
挺吓人的。
他瞬间爆了一句脏话。
“你把那玩意儿给人用了?”
严十四点了点头。
“这就是那位往老大夜宵里放鸦片壳子的杨小姐。”
“我去!”
温斯特又往楼下望了几眼,只是这回他倒不是在看别的,主要是在看对方皮肤的状况。
从这个样子来看,恐怕她吃那个药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其实这玩意儿吃一两次并不会上瘾的,只要开头坚持住,后面药效就会越来越低,到后面就没了,跟大麻的效果差不多。
大剂量才会上瘾。
温斯特沉默了一会儿,问严十四,“你喂她的?”
严十四吸了一口烟,冷笑了一声,“许她给人下毒,就不许我喂她吃东西?”
不过实际上上虽然会所里的确是有这些东西,但是严易是下了死令的,自己人一律不准碰,碰了直接就砍手送戒毒所。
大伙儿在会所里见多了因为毒品家破人亡的人,所以对这东西向来敬而远之,但是杨小葵当初竟然想给严易下罂粟壳使其上瘾,可想而知严十四有多愤怒了。
严易是他的救命恩人,所有伤害严易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在这边呆久了,严十四思维早已不再是地下拳场那个麻木的杀人机器,严易也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这里头,有个很重要的也很难把握的东西,叫分寸。
在这样的灰色地带游走,很难有什么对与不对,他们做的事,早已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了。
温斯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严十四知道他应该也是有点生气。
这就是他们可笑的地方。
两个两手沾满鲜血和罪恶的人,却也有他们可笑的坚持,如果说他们是好人,只怕连上帝都要笑掉大牙。
法律或许会杀他们一万遍,但严易却收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