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白天在圣坛上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晚上又跑来欺负她,真是衣冠禽兽!
“想什么呢?”
因为她的轻微走神,严易颇为不满,强行捏着连盼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承接他的吻。
因为两人身高相差太大,他干脆屈起了一只腿来靠在墙上,让连盼坐到了自己的右腿上。
被迫架在半空的连盼简直是又羞又气。
“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她总算留了一个心眼,严易却根本不上她的当,低头坏笑了一声,“不放你下来我也有办法让你告诉我。”
他低头,唇舌往下,顺着连盼的脖子密密麻麻地啃。
连盼简直要疯了。
这个办法虽然无耻,但却是是最有效的,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软糯娇柔的求饶声。
在这种事情上,连盼一贯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色迷离,房门紧闭,两副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暧昧旖旎。
小孩子瞌睡多,玩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连盼半天没听见动静,她担心孩子,只好让严易抱着她往摇篮的方向移动——不是她娇惯到了路都不肯走的地步,原因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总之,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
严易抱着她,让她两脚站在自己脚背上,两个人仿佛一个人一样,这才走到摇篮边查看宝宝的情况。
所幸两个豆丁都已经睡了,头抵着头,两个人并排趴在一起,乖得很。
孩子睡了,严易更加放心大胆,何况今晚是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夜,他若是什么事也不干,那才叫对不起连盼呢!
今晚注定是要折腾着过了。
偏偏连盼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把孩子给吵醒了,真是煎熬,她咬着嘴唇,一直被他弄到半夜才睡。
白天结婚就已经够累了,晚上还要被煎鱼,故而第二天连盼直接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起床的时候,孩子们早已被早起的刘姐和花花抱走了。
连盼匆忙洗漱后换特意换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衬衣,确认脖子上的吻痕都被盖住了,这才出去。
老太太跟连大爷起地更早,此刻连早餐都吃完了,一个人抱一个孩子,正在客厅里含饴弄孙,其乐融融。
周末了,秦睿也不用去上学,他昨儿做花童,老太太送了他一个小金算盘,放在他的花童篮里,他这会儿便拿出来给毛毛豆豆两个玩。
算盘虽小,但确是真金白银,是按真算盘的模子打的,算珠子是活的,一摇就噼里啪啦打在算盘杆上,声音清脆又好听,秦睿直接拿着当拨浪鼓在玩。
昨天从早到晚,大家都忙了一整天,神经紧绷着,到今天才算松下来,客厅里难得不像前几天鸡飞狗跳的。
尤其是婚礼总策划严青,为这桩喜事,她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到今天才算得闲,此刻靠在沙发上,看秦睿站在老太太旁边逗豆豆。
家里人都管严景幼小朋友叫豆豆,秦睿得知她的大名后,却一直嫌豆豆难听,非要叫她幼幼。
说老实话,不管是豆豆还是幼幼,严景幼小朋友一律都听不懂,只望着秦睿咯咯咯地笑。
几个月的小孩子,一笑就口水直流,她脖子上围了一个柔软的口水巾,秦睿见状,连忙轻轻扯了扯她脖子上的口水巾给她擦口水,半点也没嫌弃。
毛毛被连大爷抱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胞胎心有灵犀的缘故,他一直朝豆豆这边望,豆豆一笑,他也跟着笑起来了,也不知在笑什么。
连大爷抱着毛毛笑道,“毛毛也想和哥哥玩呢!”
秦睿却在旁边一本正经,只顾着摇算盘给豆豆听,“毛毛将来是要做小男子汉的,也是要照顾幼幼的,等他长大了我再带他玩。”
言下之意,他现在只和幼幼玩。
老太太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你这还重女轻男起来了?”
严青半躺在沙发上,骆明远站在她身后给她正在捏肩按摩,因为太过舒服,严大小姐渐渐没了个坐形,在沙发上渐渐呈现出葛优躺的迹象。
老太太见状,顿时伸手往严青腿上一拍,轻声喝了一声——手是打在严青腿上,呵斥却是朝着骆明远的。
“你别老惯着她,你看看她那个样子,真是不像话!”
“右肩。”严青嘻嘻笑了一声,半点也不理会,又吩咐骆明远,“力气太重了,稍微轻点儿。”
骆明远站在沙发后笑眯眯的,好脾气朝老太太道,“青青累了大半个月了,她肩膀酸,我就给她揉揉。”
连盼见状顿时也跟着往旁边凑,“这阵子确实是辛苦姑姑了,要不我来吧?我也会按摩。”
别看她个子小,但力气却不算小,毕竟在厨房里揉面剁肉,都是力气活儿,从前在宫里,师傅也是腰不好,连盼还经常帮忙按摩来着。
为了能让师傅舒服点,她还跟着宫里的御医学过一阵子推拿呢,这会儿说的也并不是大话。
骆明远听见她的话却没往旁边让,只是笑道,“你们都别管她,我来就好了。”
自他回来后,严青从前那些臭毛病又都回来了,整个人娇惯地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太太几乎每天都要敲打她一下。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自己没长手,成天里把骆明远呼来喝去的,实在是不成体统。
不过骆明远本人却相当乐在其中,两人十年未见,如今几乎是成日都粘在一起,比热恋中的小恋人还要黏糊,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严青太多。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他只恨不得把媳妇儿宠上天去,只有嫌自己做得不够的份,哪里还会觉得不妥?
根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