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卢有德叫上谭学礼,两人骑快马先走一步,走到半路,卢有德却要绕行,又走了一段时间,卢有德突然停下,花了很大力气才下了马,掏出火折,打亮了往地上一照,念道:“果然如此。”说罢又一瘸一拐的在周围走了一段时间,不时的用火折照着地面,然后停住,叹道:“唉,为什么我的乌鸦嘴总是这么准呢?”
谭学礼问道:“到底怎么了?”
卢有德道:“大队人马,足有上千,往仁义庄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在一天前,只是不知仁义庄现在怎样了。”
谭学礼道:“仁义庄易守难攻,而且留了些人手,现在应该还不至于失陷了吧。”
卢有德道:“希望如此,我们去仁义庄探探。”
等到天色已亮,仁义庄和沈家的大队还没有动,此时仁义庄的老管家沙五和几个长老,还有沈小姐和卢有德,正在激烈的争论。
沙五带着责怪的语气,对卢有德道:“卢先生,你就在远处望了一眼,就说我们仁义庄已经陷了,你这样说叫我们怎么爱听呢?”
卢有德面露怒色,道:“你用不着给我来这个,我知道你嫌我胆子小,我告诉你,这不是胆子小不小的事,我仗打了半辈子,要是照你这胆大法儿,现在我也不会坐这里给你找不痛快了。”
沙家有人骂道:“当过两年丘八就了不起了么?告诉你,咱这里的人,各个都没少经事儿,和那道儿都走不利索的比,哼哼。”
卢有德猛一拍地,起身骂道:“你他娘再给我说一句。”
沙五起身止住两人,然后对卢有德道:“卢先生,你既然是个懂兵的,那大队人马去攻我庄,肯定得有灯火,你也说了,你根本没看到,那你作何解释?”
卢有德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有灯火还好了,那说明你们庄守着呢,现在这样,他们肯定是已经住进去了,套儿都下好了,就等咱们去钻呢?”
旁边有一沙家长者干笑两声,道:“卢将军算了几卦,算的这么准呢?”
卢有德又要发作,沈小姐忙止住,道:“沙管家,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往仁义庄那里走,你们排出几人,骑快马先回庄试探一下,权当先给庄里打个招呼了。”
沙五想了想,点头同意。沈小姐又道:“只是那探路的人,在下以为凶多吉少,只是沙管家实在信不过,只有如此,万一有变……”
沙管家道:“小姐放心,人我们出,死了算我们的,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动身吧。”其实他这么着急动身,还是不愿意身后安乐庄的人赶来,两队人马碰面。
一天又这样过去,天色又将晚,沈小姐骑在马上,对旁边的沙管家道:“要不要我们暂缓一下,等前面探路的人回来,再说。”
这时旁边一个沙家的长者道:“别等了,没准他们在庄里过夜了呢?”
结果就在这时,众人看见前面有一人骑着马,正向自己方向狂奔,等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满身血污,狼狈不堪,背上还插着三四支箭,那人骑马走道众人面前,含糊道:“别去,仁义庄……完了。”说罢倒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