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瑛也想到了什么,忙跪下来,拿起一碗茶,对贺婷玉跪下道:“给师父敬茶了。”
贺婷玉也笑着接过茶水来,而此时那熊无功也注意到了正在烤干的那个黑袍上,他大惊道:“这是……纸衣门的人。”
刘瑛冷笑道:“没错,我就是杀你的人之一。”
熊无功看着刘瑛,一脸警觉,贺婷玉打圆场道:“她是受了蒙蔽的,已经彻底清楚了,现在跟他们门派决裂了,其实纸衣门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熊无功看了刘瑛一会儿,道:“也罢,你能认清他们的真面目就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陆越铭看着这个熊无功,心想这人,刚才用巧计让我收他为徒,然后又瞬间跟昨日的死对头一笑泯恩仇了,没有排斥或者趁机奚落,这心计自己自认也差了三分,此人绝不能不提防。不能看他仗义执言,引来追杀,就觉得他一定靠得住。但是从这人身上,也可以借机联络到那些反对纸衣门的人的住所,所以他也不置可否。这四人就这么谈了一会儿,于是又往南走过去。
再走向南方,进了城,四人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这里纸衣门的渗透已经极其厉害,四处都有纸衣门的人扮作老百姓,暗中宣扬,监视。这四人也暂时装作不闻不问的样子,根本不愿意多说。
第二日,二人走在街上,开始探访这里的江湖势力,二人逐渐明晰,这里的江湖势力已经分作了两派,这两派,一是以三座山头,五个大门派所组成的三山五门,另一派是以五个山头,三个大门派组成的五山三门,读起来实在有些顺口,但这两个派系已经是积怨已久,随时准备大杀一场,周围的人如果是江湖人物,则往往寻求站队,老百姓则想方设法的别卷进去。
四人在街上走着,看到大庭广众之下,摆了一个大擂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陆越铭本来不感兴趣,但却被贺婷玉强行拉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敲锣打鼓完毕,对众多人道:“各位江湖朋友,在下贱名舒大有,小女舒言春,如今年方二八,正是待嫁的年纪,只可惜老头子我从小把她宠坏了,又一时糊涂,教了些武艺,结果到现在也没有敢提亲的,如果这里有哪位英雄豪杰,可以收了小女,那,你可得着一个能文能武,还长得这般美的好老婆啦。”说着他身后,一个美貌一身劲装的美貌少女走上台来,众人一看,都觉得这姑娘确实是不错。
舒大有道:“各位,我在这里定个规矩,擂台在此,不用兵器,下台者输,倒地不起者输,若您无意指教小女,或者看不上小女的,我们这擂台也不能耽误您的时间。如果上来了,那么就须得留下几式。不然那就是太捉弄人了。各位赏脸,我在此也祝各位大富大贵,万事顺心。”
陆越铭耐着性子看了两场比斗,忍不住摇头,他偷偷对贺婷玉道:“看着实在闹心。”
贺婷玉道:“也罢,要是那有头有脸的,还用得着这么找丈夫么?”他俩都能看出来,这擂台上的人武功实在是粗浅,在他们这些高手眼里,这比斗看着实在是窝心。然而那舒言春还是相对不粗浅一点,所以她连打赢了好几场。
此时陆越铭注意到,三个无赖连拽带唬,把一个少年拉向擂台,胁迫他往擂台上爬,只见那少年面目异常清秀文弱,被他们用力推着,加上拳打脚踢,给硬生生弄上了擂台,接着那三个流氓就在下面起哄。
舒大有道:“这位小兄弟……”他也看出了是那三个无赖拿他开心,而这人也根本不懂武功。
那少年忙施礼道:“在下并不是来比武的,您也看到了,我是怎么上来的,实在抱歉,告辞告辞。”说着就要下台,那三个无赖则堵住擂台把他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