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叹道:“真有内奸么?”
李无言道:“不错,陆兄弟已经跟我说了,这个蛊,发作极快,中了的人不会多跑出十步。所以说这人是偷偷下山送了情报,等回来的时候才中了蛊。不过我刚才那一番话,也能使他放松警惕,或许能让他继续露马脚吧。”
马和叹道:“只可惜,这个山寨也真是的,居然有两个纸衣门的内奸。”
李无言冷笑一声道:“只有一个”
马和奇道:“什么?”
李无言道:“中了蛊的那个,他不是给纸衣门松情报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但我肯定,对面的是一个我不知道的人。”说罢,他又掏出了那两封密信,道:“这两个信,是他故意泄露给我们的,他也不希望我们这里出现内乱。”
马和道:“这么说来,他到底是帮我们的,还是……”
李无言道:“不清楚,先看一步走一步吧。”
这几人走回自己房间,先好好的歇息了一阵儿,陆越铭则把马和叫了过来,拿出笔墨纸砚,写道:“李无言出走一天,而无人怀疑,究竟是为何。”然后就把这张纸引火烧了,他是在是太害怕李无言突然就出现在外面。
马和也写道:“这人根基很深,不得不防。”
陆越铭正要再写,突然外面一阵敲门声,只见月鲁花赤走了过来,把一张纸扔了下来,道:“这个,你们怎么看?”
两人看了看,只见纸上写着:“蛊毒不成,官军在路。”下面还画了一张图,详细的写明了敌人的进军路线,以及山寨的防御漏洞。
马和道:“李无言兄曾经说过,还有一个未知的人物,暗中探查我们,似乎还是要帮我们,会不会就是他……”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会。”陆越铭叹了一口气,这李无言又冷不丁的出现了。
其实这个事实并不奇怪,本来月鲁花赤是月鲁帖木儿的余党,自然是受到蓝玉清剿的,而纸衣门既然能够派人作内应,显然也是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纸衣门背后是蓝玉的长子蓝闹儿,于是也等于蓝玉知道了。本来他们应该是打算用蛊杀掉这个山寨的人,但是既然事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派官兵来清剿了。
蓝玉手下的明朝正规军,战力极其强悍,月鲁帖木儿本来精心策划了数年,准备的叛乱力量,在蓝玉军面前瞬间崩溃。月鲁花赤显然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军队,但他还是有一个担心之处,就是是否有人把这些人引出山寨,再行暗害呢?
马和则道:“如果你们留下来,也早晚会面对官军,所以不如就这么走了吧。但是你们有去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