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2)

偏生分配营帐的时候,燕纱也被分开了。燕纱被拖走前死死拽着孟萋萋的手,孟萋萋还要故作冷酷的回应:“兄弟,我们都很想家,但既然参军了就要自己做个顶立地的男子汉了!”

她喊的气若洪钟,引发周围一群糙汉的共鸣。

第一夜里,孟萋萋第一个钻入被窝中,好在她的床铺靠在最里面,轻易没人来注意她这个个子。她住的营帐离盛嘉彦的可远多了,当初跟来的时候想着能每都看见盛嘉彦,现在看起来压根就是白日做梦。

想起白的时候举目四望,一片重峦叠嶂山峰翠木,与楚国京都的华彩辉煌截然不同。在一片脚臭汗臭的熏陶中,孟萋萋开始沉思自己为什么要作这个死。

她正陷入自己深深的忧愁中,旁边铺子上躺下来一个壮汉。这个壮汉孟萋萋今点名的时候见过他,他叫田大佛,在营帐里粗声粗气的着话。孟萋萋把自己缩成的一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田大佛正与人吹嘘自己力大无比,他这个庞然大物扭头发现了自己身边的这个蚂蚱孟萋萋,一把把她拎起来在空中抖了抖,大笑道:“兄弟,你这胳膊腿细弱的我一掌能捏断,你信不信?”

第227章 生病的督军

孟萋萋见他憨头傻脑的,生怕他当真给自己把胳膊拧了下来。忙露出讨好的笑:“信信信。”

田大佛一声狂笑,震得空气都在抖。但他终于将孟萋萋放回去,倒是没有看她个子救欺负她。

孟萋萋觉得这个田大佛很是奇怪,听他参军之前是一个屠夫,与他名字中的‘佛’字也不甚相配。但他为人豪爽,孟萋萋对他倒是没什么反感。

孟萋萋决定把田大佛此人当做标杆楷模,学习他的大碗喝水大口吃饭,学田大佛扣鼻屎。可是当孟萋萋看田大佛硬生生从脚底板撕下一层死皮时,她终于万念俱灰,放弃再效仿田大佛的举动。

当夜里,田大佛的鼾声可以是震响。孟萋萋睁着大眼望着帐篷顶,无助的想要掉眼泪。

能不能溜去盛嘉彦营帐睡啊,嘤嘤。

第二孟萋萋顶着严重的黑眼圈跟士兵一起操练,远远地看见盛嘉彦路过,孟萋萋便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边。正看得专注时,眼前忽然出现田大佛的一张大脸。

“你干啥老看我。”他。

“?”冤枉啊!她看的是盛嘉彦啊!

大概是孟萋萋的眼神太过狂热,田大佛脸色有些惊讶,然后紧张的:“孟七兄弟。”

孟七是孟萋萋替自己取的假名。

“我知道我健硕的体格可能十分有吸引力。”田大佛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话,仿佛还在考虑用什么词合适:“但我俩是好兄弟,我家里还有婆娘等我回去,虽然你长得很清秀,可我喜欢的可是女人!”

他这话一出,孟萋萋跟他一起惊呆了。田大佛的糙脸皮上还飘起了一丝红晕!这效果不是一般的惊人,简直比他的呼噜声还要震撼。

孟萋萋看了看他肚皮上的一把油腻腻的肥肉,艰难的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大佛,你误会了。我刚才在看督军大人。”

田大佛似是松了一口气:“督军啊,那有啥的,你想看都能看。我认识火头军,回头安排你给他送饭去。”

孟萋萋立刻眼睛亮了起来:“当真!?”

田大佛瞥她一眼:“骗你做什么,你这细胳膊细腿,也拿不动刀棍,去了火头军那边也方便你做事。”

他心里其实想的是,看孟萋萋的眼神,果然是有龙阳之好的。把她抛给督军大人也不错,省的自己这么优秀要担心孟萋萋爱上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第二,田大佛当真依言给火头军打了招呼,让孟萋萋去给督军盛嘉彦送饭。然而更巧的事情出现了,盛嘉彦突然派人传出话自己生病了,所有的东西都要经由心腹送进营帐里。孟萋萋压根近不了身。

随行的三皇子殿下做做样子探望了一下,见盛嘉彦好像真的有些病痛,之后就没再过问了。

寻常人等见不到盛嘉彦,孟萋萋更是见不到了,为此她深深懊恼了好几。田大佛见孟萋萋每日满面忧愁,知道她是在担心督军大人,不禁为这段旷世畸恋抹了一把辛酸的眼泪。

那一军营里来了几个新兵,其中一个高瘦高瘦的就被分到了孟萋萋他们的营帐。那人的名字叫张兰成,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一双眼睛深邃幽黑,放在他那张平常的脸蛋上倒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当他动不动就在注视你的时候……

孟萋萋已经发现好多次了,这个张兰成仿佛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但每当孟萋萋把眼神移过去的时候,他不是在跟人话就是自己静静的在擦拭铠甲。

仿佛一切都只是孟萋萋的多心而已。

这个张兰成武功极差,瘦高的个子看起来也不羸弱,但是士兵摔跤比赛的时候被田大佛用了好几个过肩摔抡到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从那以后,张兰成在军营中就成了跟孟萋萋齐名的白脸,别人称他俩是绣花枕头兄弟。

晚上操兵结束后,孟萋萋胳膊腿一起疼的颤抖起来。这每超大力度的训练不是她这种人能承受的,往往咬着牙硬撑着一下来身上就多块淤青了。偏偏她还没有药,床板又硬,每日躺在上面翻身都是一种折磨。

回了营帐后,花下福敲打着肩膀,发现自己睡的床铺上被铺了一层被子,枕头旁边也放了一瓶看起来像是治疗跌打的药膏。

孟萋萋拧开盖子闻了闻,还挺香的。

但是谁这么好心给她送这个来?孟萋萋带着疑问的眼光,看向了旁边坐在床铺上正在剔牙的田大佛。

田大佛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那眼睛往孟萋萋身上一瞅,从牙缝间蹦出来几个字:“新来的子给的。”

“张兰成?”

田大佛发出一声猪哼哼算作是肯定的回答,他又换了一边剔牙,另外一只手还在抠着大脚趾:“被褥也是他的,他不盖了铺在你铺上,你俩是不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发生了?”

孟萋萋正躺在床上试试铺了被子后的软硬程度呢,听田大佛这么立刻从榻上蹦起来,吓得她身后正在洗脸的兵一个手抖水盆都给打翻了:“我跟他都没几句话!”

田大佛拿起抠脚的手挖了挖鼻孔,孟萋萋胃里默默的一阵翻江倒海,只听他:“督军大人现在生病,我知道你寂寞,但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兄弟们几个都等着你这个故事的结局。”

他话音一落,周围正在各自话做事的壮汉们都抬头,齐齐的呐喊了一声:“结局!”

孟萋萋呸了一声,这群八卦的汉子们!随便找一个出来在比武场上都是一个硬汉,没想到在这种事上比女人还要厉害。田大佛抻着脖子喊了声:“米!”

一个瘦的士兵立刻钻了出来,他拿着笔腰间卷着一个白本,跑到田大佛旁边坐下,对着孟萋萋的方向翘起二郎腿,把笔在口中舔了舔,便低头飒飒写道:“督军大人病中之际,主角孟七难忍寂寞,与同营的新兵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怜督军大人还病怏怏的躺在床板上,不知有无人给他铺被子,有无人给他送药汤!”

他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孟萋萋气的差点背过去。

田大佛也不挖鼻子抠脚了,两只大手拍在一起啪啪鼓掌:“这章精彩!”

米得意的贼笑一下:“大佛这章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