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的我,脸色极为的难看,甚至有些扭曲。呼吸渐渐的开始急促,喘着粗气暗骂自己。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杨舟,看看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可是,最后我去到娃娃爷孙俩的屋子前时,却遇见鬼了。杨舟走进这栋楼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这未免也巧合了一点吧?”
“而且,杨舟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开始紧张起来,额头竟布满了细汗,一阵燥热。
假设,杨舟真的与那间屋子有关系的话,那为什么我去的时候没看见她?反而是撞鬼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如果再大胆推移一下的话,那白衣女鬼百分之八十有可能就是杨舟。但这样不可能啊,就算杨舟是那女鬼的话,那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没有露出马脚?是鬼都不喜欢白天,特别是太阳。尽管它们白天也会出现,但是绝对没有在晚上这样潇洒。这是我这些年见鬼的经验,不会有错。
仔细想想,这白衣女鬼看上去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就是一时半会儿记不清楚了。
撑着下巴,我皱眉思考,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鬼。每天晚上我会做噩梦,而梦中那个要谋害我的女鬼,正是鬼楼里这位。
之前由于过度的恐惧,加上诸多疑问,暂时将这件事情遗忘。现在静下心来时,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这时我冷汗涔涔,连续打了几个激灵才稍微好受一点。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梦中的情节竟然在现实中发生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边拾荒老人看见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子时不时发抖,不由得问到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对着他挤出一点笑容:“没、没事,估计是有点不习惯,等下子就好了。”
拾荒老人见我有些敷衍,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然后躺在地上,将一件破旧不堪的烂棉袄盖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
看见拾荒老人睡下后,刚刚那份镇定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梦中,我每次都会被这白衣女鬼残忍的杀害,吓得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要缓上许多的时间才能慢慢的平息。现在梦境中的女鬼在现实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接下来我的命运与梦中一样?残忍的被杀害。
在梦里被杀害后,至少我能被吓醒,过一会儿便没事。但是在现实里,如果被这女鬼杀死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生什么被吓醒之类的事情,死了就真的死了。
悄然中,恐惧、绝望与死亡的气息,慢慢的笼罩着我,慢慢的隔绝生机。
这是一个诅咒,在梦里演示许久的诅咒,现在终于发生了,我到底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面对?是束手无策、坐以待毙?还是奋力一搏、博取一丝生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恐惧的感觉才逐渐的消失,但心慌依旧,挥之不去。
我愁眉苦脸的点上一支烟,思考着我究竟该怎么做?
如果这真的是个诅咒的话,那么就算我躲在这间屋子也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位拾荒老人。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抱着脑袋,表情痛苦的低声吼道,脑子十分的乱,犹如一团绳子一样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快点天亮,只要天亮了,这份不安的恐惧以及绝望,便会慢慢的消散。就像碟仙一样,至少有时间去思考到底该怎么做。
要说与这女鬼谈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的我,完全被这份无形中的束缚给吓到了,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也就是说,还未与敌人交锋,自己便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或许真的是因为那噩梦的原因,在梦里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触手可及。
深吸一口气,我哆嗦的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抱住双腿,尽可能将身子缩在一团。因为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平常以抽烟的方式减压也不起到什么作用,连续抽了几支烟,丝毫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
“操、他、妈的,没烟了。”
烦躁的将手里的烟盒揉成一团后,破口大骂了起来。
靠在墙上,我看着楼顶深呼吸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有被这白衣女鬼给杀死,自己就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说罢,我揉了揉脸,让自己提一提神,不在这样萎靡下去。
几分钟后,好些好转,我开始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思考接下来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诅咒,那么我是没办法逃掉的,就像碟仙那次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被诅咒了,刘卫平与韩依依两人没有逃脱诅咒的惩罚,为此丢掉了性命。
我和胖子还有赵晓雪,是奋力一搏外加李菲菲的相助才勉强的活下去。
如果真的想要活下去的话,那么我必须要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不见天日。
连续吸了几口气,我闭起了眼睛心里思索着这件事情唯一突破口是杨舟。
因为她刚走进这座鬼楼几分钟的时间,娃娃爷孙俩的屋子就亮了起来,要说什么关联的话,那还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