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去吗?”
“不去!”
“……”
荀沐阳这样子说,朱小也就不再劝他。
让莱菔拿了天域地图来,摊平在桌子上,自己慢慢研究着。
也不用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写写画画。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金丝雀,也不是笼中鸟,她有自己的打算和筹谋,只是和荀沐阳比起来,她不如他那么厉害,显得很是渺小,可再渺小,像萤火虫,也有自己的光芒,微弱、细小,却也亮着。
莱菔便去了外面,这屋子里也不用人伺候。
中途荀沐阳给朱小研墨,看了一眼朱小写下的计划书。
只一眼,就算他不懂如何经商,也能看出点门道来。
这两年在外行走,她不单单是去玩,去养身体,她的努力,他知道。
每一处的风土人情,适合什么农作物,她了解的比谁都透彻。她会去和那些老者聊天,请他们喝茶,讨教如何种植作物才能收货更多。
她写下的杂记,已经装了好几箱子,上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潦草,到后面的工整,到了有她自己的风格。
研好墨,荀沐阳便去看自己的书,不打扰朱小,这便是两年来的相处模式,玩的时候疯玩,认真的时候,比谁都认真。
马车荡荡悠悠。
兰奕靠在马车壁上,想着荀沐阳最后那几句话。
仔细想想也是,以他大姐的性子,家中丫鬟可不敢爬姑爷的床,再说朱富贵那性子,也不是那种会睡丫鬟的人。
兰贞忍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阿奕……”
“嗯?”兰奕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盯着兰贞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兰贞不解问。
“姐,你说,阿阳为什么忽然间就不再重用我了呢?是不是我事情没办妥当啊?”兰奕看着兰贞。
说不出的失落。
他也知道,第一次是大意了,被抽了一顿,还不长记性,第二次去污迦坳的时候,也没认真去办事,才让阿阳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