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是要弄死他么。
裴时萝却是紧紧地夹着他越发胀热的肉棒,硬是不肯动弹一下,她刚领教了这件东西的厉害,现下怎么可能再上他的
当,她嘤嘤地哭,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哝:“我……我难受,我不要动,我动不了。”
初时被他这东西捅进来,真是快没了半条命,可此时适应了也觉得还好,可一想到它立刻又要进出,便生生吓出一身冷
汗,开始耍起赖来。
秦曕真是服了,却是被她治得半点没法子,又不能强行让她配合自己。
真是再没有比她更娇的人了。
他只好直起身,温柔地将她揽抱进自己怀里,用她能接受的方式,缓缓地退出寸许,边哄道:“好好好,我不再那样
了,我轻一点,晏晏,你也疼我些吧。”
他极尽缠绵地去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头,唇峰,话音里半是祈求半是委屈,却半点没有由着性子的意思,裴时萝知道
他若温柔起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是能抵挡住的。
此时此刻,她觉得心跳有些失序,这和身体被他带到极乐之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自内而外的、丝丝沁出的甜蜜,仿
佛……他是真的把她视为珍宝,愿意舍下身段求她一点怜爱一般。
明明知道这种感觉或许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不这么想。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终于软和了下来,底下也春露潺潺,秦曕终于可以畅快地出入起来,此时他又觉得这样的姿势最
好,两人贴面相拥,她小小一个,全部被她纳进怀里,从上到下,从内而外。
……
欢爱的时辰总是很难估摸,但裴时萝不许秦曕一再由着性子乱来,待那股劲儿过去,秦曕终于粗喘一声拔出了分身,释
放在她腿间。
虽不得完全满足,但他依旧叫了人来打水,送上饭菜。
裴时萝休息了片刻,坐在适才那张……桌子边,红着脸嘀咕:“不是说是正经地方,要水却要得如此自然。”
秦曕“吃饱喝足”,又回到了那黏黏糊糊的样子,在她身边耐心地替她布菜,笑道:“晏晏如今,竟是连一盆热水的醋
都要吃了,你不高兴,我往后再不来这地方了。”
裴时萝气哼哼瞪他,绝对不信这种话。
外面传来焰火的声音,裴时萝被勾起了心,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想错过这难得一次的上元佳节。
明年的上元节,她又会在哪里呢?
心底不由泛上一阵酸楚来,她和秦曕,本就是过了今朝没有明日的,明年,她就十七岁了啊,还能继续赖着做个姑娘
么?
或许,她也不会再留在京城了吧。
秦曕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拉了她柔软的手,说道:“走吧,带你去宣德楼城门逛逛,火树银花,一年难得一见,今日没
有宵禁,不到子时热闹是不会歇的,晚回去也没有什么的。”
裴时萝讶然地望着他:“你……我?”
私会的人,在这种地方相见,已经是极致了,他们又不比定了亲的未婚夫妻,或是规矩不严的民间男女,他们如何能一
起上街呢?他是赫赫有名的小公爷,不说一起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是走在路上也不怕被旧日的相好砸歪了头巾么?
秦曕重又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面具,对她说道:“走吧。”
虽然只能带着面具,可今天这样的日子,依旧不想错过。
今夜街上的男女实在太多,裴时萝初时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放心下来,没有人会向他们多投去一眼。
秦曕拖着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随着人潮一路走一路看,她往日也是个文静性子,可是今日却见了什么都想尝一尝、摸一
摸,不知不觉间,秦曕左手里已抱满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慢慢行到了宣德楼城门前,广场上耀眼夺目的灯棚,如各色仙宫一般,有些是官府搭建的,有些则是民间豪富巨贾出
资,让无论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听说连皇帝都会携着家眷远远在城楼上欣赏这些灯棚焰火呢。
两人站在人群中,裴时萝的手刚动了动,却被身侧的人攥得更紧了,他低头,青面獠牙的面具下只露出半个隽秀的下
巴。
“抓紧我。”
他在喧闹的人声中轻声诉说着。
十指相扣,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掌将她柔软的手握得更紧,将她揽到了自己身前,用臂膀牢牢护着她,不愿意身后的人挤
到她哪怕一点。
裴时萝垂眸,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眼眶竟有点热,就算知道这不是长久的,如这上元的灯棚和焰火,转瞬即逝,过眼
云烟,可她也不能再骗自己,起码这一刻,她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