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信口胡说!」有一人暴喝道,就自那长天公子身旁骤然站出来,壮硕且刚挺的身躯一看便分明是个练家子,气势也不是一般富家子弟的护卫能有的。
在场的人却被这话给引发阵阵细碎的谈话声,怀疑的种子妥当的种下了。
成织华可不是被吓大的,否则哪敢单刀赴会?她勾唇一笑回道,「县大人通敌卖国已伏法,疫情起因自是交代的清清楚楚。」
百里长天挥退了出头的随侍,若真如他所说来的就不是他孤身一人,他还敢来叫板?「不如说出来听听?当日若非我们这些无法归家的人帮着打理安排,哪能撑过这一个半月?」这功劳他当得,话也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那些多还是崇拜向着他。
成织华看过在场的都是青壮年人,是憔悴些却还康健,街道依然有序显然并未大乱,这男人确实了得!她暗自摇头,这些人都准备通敌叛国啊!是要她说得多明白?
「是啊!」成织华感叹道,「官逼民反就只差一点了!和文水城县令勾结,用疫病尸首浸泡过的鱼来製造疫情,促使城内与外界隔绝,」这番推测说得鏗鏘有力。
说到这里她话一顿,所有人已安静下来,但不时洩出的抽气声显示有人受得惊吓不小!
百里长天的眸光变得黯深阴狠,没料到会有坏事的人?身后随侍蓄势待发,但他看似颓势却未减他一分气势。
若非敌对,成织华还挺欣赏这样处变不惊胆识过人的男人,这会儿还由她继续说道,「这水门一开进来的不会是成国水师,而这些早已飢肠轆轆无伏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只会成为刀俎鱼肉,而你早在这一个半月内熟悉了城内佈置,能勉力一抗不过现今尔尔几百人,你大可以悄无声息先佔半城再取全城,然后顺河往下直入曲河城,是吗?大名鼎鼎的天清国二皇子百里长天。」她有个皇帝爹,又喜闻歷世事,这见识当然有!
「大胆!」直呼皇子名讳,六名潜身分列各处的随侍抽刀一举而出喝斥。
这一齣简直惊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