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渊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傻,突然心里涌起豪情万丈,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他现在有钱是有钱,可也就在清水县这个小地方能拿得出手,以后他的小女人可是大学生,来往的人肯定都是知识分子,要么就是达官政要,他这点家当在她的交友圈里估计都不够看?
就算他家小女人不嫌弃他是个粗人,他也不能真这么一辈子,让别人觉得她嫁给他是嫁亏了。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就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
第二天一早,叶婉清一到小院子就听到被关了一夜的戈渊在房间里拍门,卫军没有钥匙开不了,正准备去戈家小院叫人。
叶婉清拿着钥匙给戈悦,特意让戈悦去给她家大哥开的门。
……这是昨晚被闹怕了的后遗症。
门一打开,被关了一夜的戈渊压根不像是被扣押了一夜的“犯罪分子”,而是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神情愉悦。
就是脸上的胡渣没来得及刮,破坏了他身上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清爽英俊的气质,让他之前那一股子糙汉野性又回来了几分。
叶婉清远远看着,突然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人未免太开心了点?
“婉清!”戈渊脸红红地看过来,稍微扭捏了一下,然后就冲她开心地挥了挥手。
叶婉清更狐疑了,干净漂亮的杏眸微微眯了起来。
戈渊:“……”
他走到摇水井前摇出一捧水拍在脸上,清凉的井水让他精神更加清爽,他脸上还带着水珠,就这么蹲在地上朝着她笑,一双黑眸更亮了。
清晨和煦的阳光穿过树叶间隙洒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周身仿佛披着一层柔光,是那么的……
“抓住啦!”戈悦个坑哥的粉团子往他背上一扑,笑嘻嘻地扯住他两只耳朵,“小月亮要骑马,哥哥走一个,驾!”
小时候戈悦喜欢哭,戈渊不会哄人,就这么背着她到处跑,让她骑大马,每每羡慕得别的孩子不要不要的。
每次骑大马的时候,都是戈悦最开心的时候。
只是后来戈悦性子慢慢变得孤僻起来,而戈渊也越来越忙,两兄妹很久没有这么玩过了。
这辈子有叶婉清温柔地关怀引导,戈悦慢慢变得开心活泼起来,刚好自家大哥宽阔的后背又一次展示在面前,她想也不想就一个熊扑上去。
某人脸上的笑顿时僵了一僵,他也不介意陪小丫头玩一玩,就是……能不能换个时间!
没看到他在散发男性魅力吗?
他很忙的!
叶婉清:“……”
看着大男人短暂郁闷之后,扭头对身后的粉团子道:“抓好了,掉下来我可不管。”然后就一把背着她站起身来,撒欢似的在小院子里跑动起来,绕着摇水井跑了一圈又一圈,逗得戈悦兴奋得尖叫。
叶婉清忍不住笑起来,等兄妹两个玩得差不多了,她才喊他们:“好了,别疯了,去那边吃早饭了。”
因为用惯了戈家小院的厨房,一般开火都是在那边。
早饭是叶婉清一早起来做的。
熬煮得极为香浓的白米粥里放上一些虾米,再剁一些青菜放在里面,鲜虾青菜粥喝起来鲜香开胃又很清爽。
知道老钟牙口不太好却又喜欢吃甜口的东西,她还做了南瓜饼。
先把新鲜的南瓜切成两厘米左右的块块,放在碗里隔水蒸好,等熟了之后就用力搅拌弄成南瓜糊糊。因为蒸南瓜的时候碗里会进不少水汽,所以根本不用再加水进去,打几个鸡蛋,放一些面粉在一起搅拌均匀就可以了。
叶婉清还有自己的小秘诀,要是想让南瓜的甜味更足,还可以放一些盐进去,加盐可以让南瓜更甜。看个人喜好,还可以在面糊里加一些香葱,煎出来的饼别有味道。
面糊调好,接着锅里放油,等油温了以后就用勺子舀一勺糊糊进去煎,小火煎着,不时翻面,南瓜饼就能煎得外焦里嫩。
叶婉清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也怕老人家吃了太油的肠胃不好消化,所以她就把火控制得很小,用小火慢慢的煎,这样不用放太多油也不会糊。
因为做饭的时候很难兼顾烧火,这就很考验卫红的技术了。好在卫家的孩子都是在家里练过的,不用叶婉清交代太多,就把火温控制得很好,配合完美。
等煎好之后,一大盘金黄香糯的南瓜饼摆在粗瓷盘里面,看着别提多好看。
除了南瓜饼之外,叶婉清又从泡菜坛子里夹出一碗泡椒刀豆切好,用油炒了炒,滴上香油拌一拌,吃着又香又脆口,还能解掉吃南瓜饼太多的腻。
卫怀农和刘丽秀觉得昨晚那一顿饭就刷新了他们对食物的认识,今天早上再吃得这么好,莫名的,在心里对叶婉清的担心也少了很多。
在他们朴素的观念中,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把平凡的食物做得这么精彩,叶婉清应该是过得很不错的。
如果过得不那么幸福,谁有那个闲心做出这么好吃的食物呢?人被生活所谓,被情绪所困,是不会有这么饱满积极的精神状态的。
几人在戈家小院吃过早饭,卫怀农夫妻要准备回去,叶婉清打算先把他们送去了汽车站搭车,然后再带着卫军、卫红一起去买点学习用品。
既然决定要支持两人读书,自己的经济条件又不错,没有花钱的限制,她当然不打算委屈了自己和弟妹。
不过,趁着还没有出门,四周无人的时候,叶婉清一把揪住了想腻过来要亲亲的某大只的耳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戈渊同志,你昨晚是真醉了呢,还是给我装疯卖傻呢?”
戈渊:“……”
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坚决不能承认。
但自己的耳朵还在叶婉清手里,他也不能一声不吭,只倔强说道:“我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不是装醉。”
“你开始不是装醉,我信,因为你看着是真傻。可后面呢,嗯?戈渊同志,你是不是最近有点膨胀了,居然会借着醉酒……”说到这里,叶婉清说不下去了。
昨晚这家伙借酒装傻,在她脖颈处啃来啃去的,差点还……但她怎么好意思说?
戈渊也发现了这点,顾不上耳朵扯着疼,厚着脸皮他凑上去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黑亮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讨好。这一下,让人继续训都有点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