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对漉漉说:“兑换长效避孕。兑换中级皮肤优化。兑换中级身材优化。兑换高级记忆力优化。”
“兑换成功,扣除积分4000点,积分余额为6850点。
“长效避孕在一天之内生效并将长期保持避孕状态,直到宿主花费同样的400点积分,解除这一状态。
“中级身材优化和中级皮肤优化将在两周内逐渐生效。高级记忆力优化将在一个月内逐渐生效。”
“记忆力优化并不会有外观的改变,能不能缩短生效时间?”
“花费50点积分,兑换即时生效,就可以将高级优化的生效时间缩短到一个时辰之内。副作用是:这一个时辰之内,你都会处于昏迷状态,之后还需要昏睡六个时辰左右。”
雍若直接说:“兑换。”昏迷就昏迷,她正觉得失眠呢!这样的后遗症,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兑换成功。积分余额为6800点。”
第二天醒来时,雍若就看到了凤寥布满担忧的一张脸。
“你可算醒过来了!早上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可吓死我了!”凤寥有些心有余悸地说,“好在许太医一再保证你只是体内生机勃发,又思虑过重,以至于六阳之首不能负荷,神困力乏,好好睡一觉就能行!”
雍若忍着头痛,朝凤寥笑了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未时了!”
雍若轻叹一声:“那我这一觉,睡得够久的!许太医来过了?”
“他现在还在无尘居,我扣着他,没让他走。”凤寥对侍立在一边的花柔说,“去请许太医来。”
许太医来了以后,凤寥便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了,低声对许太医说了雍若昨晚的话。
“你再给梅卿诊一诊脉,看看那游方郎中是不是在胡说。”
许太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低头上前,仔细给雍若诊脉。
诊了很久,许太医才收回了手,低声对凤寥说:“恕老朽无能,在夫人的脉象中,诊不出有什么不妥……”
凤寥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喜悦和希望,充满期待地说:“这么说是梅卿记错了,或者是那个游方郎中在胡说?”
许太医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个却不敢说。医道浩如烟海,老朽学艺不精诊不出,不代表别人也诊不出。世上能人异士颇多,雍夫人遇到的那位游方郎中,医道造诣当在老朽之上。
“别的且不说,夫人的虚亏之症那样严重,可用了他的养生之法后,在短短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生机勃发,弥补了大半虚亏,这绝非老朽能做到的。”
凤寥听了许太医的话,心里又激动又失望。激动是因为若若身体好转;失望是因为许太医自承医术不如那个游方郎中,而那个游方郎中断定若若此生子嗣艰难!
他转头看着雍若,不死心地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毕竟这么多年了,那时候你又还小……”
雍若心里对许太医和凤寥深深地说了声抱歉。
她摇了摇头,对凤寥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已反复回想了多日,可以断定我没有记错,那游方郎中的确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王爷,有些事……大约是天意,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有时候,别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反而能活得轻松愉快一些……”
她心里有一种闷闷的钝痛,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她是很愿意跟凤寥生一个或几个孩子的。
可在英王府生活的这些日子,让她深深的感觉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权贵之家的家庭关系和亲子关系都太过复杂,有时候甚至有些残酷,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得不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和人事关系。
凤寥看着雍若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涌起强烈的内疚:自己失望,难道若若不比自己更失望?我何必再纠缠这件事,平白惹得若若心里更加伤心难过?
他暗中打定主意:不再在雍若面前提这件事。至于子嗣问题,还是以后再想吧!
“许太医,这件事情烦请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凤寥叮嘱许太医。
许太医微微叹息一声,笑道:“老朽学艺不精,什么问题也没有诊出来,自然不敢随口乱说。”
许太医有些怅然地走了。
凤寥因为这两天的种种事情,心情很迷乱,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便找了个借口,带着人出府去了。
雍若因为许太医“思虑过重”的诊断,被凤寥禁止再看书写字,便带着花柔一起去沁芳园里散步。
在幽独亭,她再次见到了林侧妃。
林侧妃还是那身清清雅雅的打扮。看到雍若以后,她十分友好地朝雍若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凉亭另一侧,等丫头把一张棉垫垫在木椅上之后,她才轻轻坐下,徐徐吐了一口气。
因为雍若早上没有去寿安堂请安,林侧妃便问候了雍若的身体状况。又看到了雍若身下的棉垫子,她轻轻笑道:“雍夫人比我年轻时更听人劝,将来,定比我更有福气!”
她说这话时,神情语气都是十足的欣慰,并无丝毫嫉妒不平之色。
雍若觉得,这位林侧妃真是一个心思干净、单纯善良的人!她都有一点不忍心说接下来要说的一番话了……可是,为了林侧妃的生命着想,那些话又不得不说。
“林侧妃过奖啦!”雍若含笑说,“我这人别的好处有限,却胜在不固执。别人说的话,我多少都能听进两分,常可有些好处。”
寒暄了几句之后,雍若便对林侧妃说:“这亭子有些小。有我们两个人,再加上我们的丫头,实在是过于热闹了,失了‘幽独’二字的意境。不如让丫头们走远一些,我与林侧妃清清静静地说会儿话,如何?”
林侧妃略微有些诧异,想想雍若之前说的“不固执”三个字,若有所思地说:“雍夫人说得有理。”吩咐手下的丫头们都退下了。
等丫头们都退到了花木之后,雍若又将自己的坐垫搬到了林侧妃身侧,低声对林侧妃说:“我有要紧的话要对侧妃说,但请侧妃不要太失态。”
林侧妃更加诧异了,低声问:“什么要紧的事?”
“我幼年之时认得一位游方郎中,听他提过一些医理药理,这阵子又看过几本医书。以我的浅见,侧妃的‘宫寒之症’那样严重,恐怕不是‘凉了身子’四个字可以解释的。”
林侧妃脸色微变,完全无法保持住脸上的微笑,失声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侧妃的病情这样严重,恐怕是遭人暗算了!给侧妃诊病的太医不足为信。侧妃若相信我的话,便找个机会,寻个与英亲王府无关、医术高明的民间大夫,仔细诊一诊脉。”
林侧妃呆呆的看着雍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