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婚久必合 明开夜合 2373 字 9天前

“好好,放心,我已经会用了。”

谭如意回到客厅,电视正在播放广告。谭如意假装淡定地在沈自酌旁边坐下,“沈先生,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沈自酌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应该的。”

谭如意脸颊泛红,低着头,酝酿了许久,都没能说出想问的话。

不一会儿谭爷爷就从浴室出来了,谭如意赶紧起身,谭爷爷说:“那我就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吧?”

谭如意将爷爷送去书房,说了一会儿话,仔细叮嘱过了,又帮爷爷倒了一杯水搁在旁边的柜子上,关上了书房的大灯,合上门出去了。

沈自酌恰好洗完澡出来,朝谭如意看了一眼,“快去洗澡吧。”

谭如意忙不迭地点头,走进卧室,从一旁的箱子里找出自己的睡衣。她将内衣藏好了,朝着客厅瞥了一眼,沈自酌正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

谭如意脚步飞快地去了浴室,等她慢腾腾地洗完,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小时。沈自酌已不在客厅了,谭如意走去卧室,却见他正在往地板上铺被褥。

谭如意忙过去帮忙,“我来铺吧沈先生!”

“我来就行。”沈自酌将被子几下抖落好了,从床上拿了只枕头下来,转头对谭如意说道:“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班。”

谭如意急忙去将卧室的顶灯关上,回头一看,沈自酌已坐到了地铺上。

“沈先生,你睡床上吧。”谭如意忙道。

“没事。”沈自酌屈膝坐着,拿过一旁的手机检查了一遍,伸手将旁边的床拍了拍,径自在地上躺下,“睡吧。”

谭如意忐忑不安地过去,缓缓在床上躺了下来。沈自酌将薄被抖开,盖到自己身上。谭如意也急忙盖上被子。眼见沈自酌平躺着半晌没动,谭如意轻声说:“沈先生,那我关灯了哦?”

“嗯。”

谭如意抬手,将台灯关上。黑暗笼罩下来,谭如意适应了一会儿,渐渐能分辨出屋内物体大概的轮廓。她侧过身,看着躺在地铺上的沈自酌。他仍是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呼吸均匀。谭如意没敢说话,轻轻翻了个身,也平躺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五分钟后,她没睡着,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沈自酌;又过了五分钟,她还是翻回来,仍旧侧躺着看着地上的沈自酌。

谭如意往床的边沿挪动了寸许,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沈自酌的肩膀。沈自酌呼吸悠长缓慢,似是已经睡着。

谭如意轻喊,“沈先生?”

沈自酌没有动。

谭如意动作轻缓地坐起来,脚趾轻轻地踩上地上的褥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正要凑拢过去,沈自酌忽伸出手臂,将她轻轻一勾。

谭如意重心不稳,立即朝前一倒,她低呼一声,迅速伸手撑住跪稳了;沈自酌却又握住她手臂使劲往下一拉,这下她终于倒了下去。紧接着,沈自酌手臂环过去,手掌贴着她的背,往自己怀里一按,嘴唇紧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问:“做什么?”

谭如意早吓得不敢呼吸,此刻耳根灼烫起来,羞愤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我想喊沈先生去床上睡。”她生怕沈自酌误解,又急匆匆地解释,“床挺大的……沈先生睡地上我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所以……”

她挣扎起来,却让沈自酌一把按住了,“别动。”

谭如意欲哭无泪,后悔自掘坟墓,却听沈自酌顿了顿,接着说:“让我抱一会儿。”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沐浴乳的气息,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被他手掌紧紧按住的部分,着火似的灼烧起来。谭如意头贴着他的胸膛,听见胸腔里鼓动的心跳,浪涛一般,极为有力。

都没有说话,黑暗中只听见清晰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夜是以显得更加寂静。

许久之后,沈自酌按在她背后的手掌卸了几分力道,轻声说:“回去床上睡吧。”

谭如意心脏满涨似的疼,一时没说出话来。

沈自酌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颔,将她头往上抬了寸许,而后凑上前,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声音低哑,“去睡吧,不然我舍不得放开了。”

半晌,谭如意“嗯”了一声,缓缓起身回到了床上。

沈自酌摩挲着伸出手,用力地将她的手握了握,“晚安。”

谭如意声音含着几分不易觉察的颤抖,“晚安,沈先生。”

☆、第29章 同居(09)

关上门之后,沈自酌站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方才被自己仓促藏起来一张纸片。他不过是去书房找本书,一低头便看见垃圾桶旁边的一抹白色。他当是没扔进去的垃圾,弯腰去捡时,发现上面写了字:“物归原主,改日过来拜访。”落款是一个“裴”字。

他这才注意到被扔在垃圾桶里纸盒,想来,纸片应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如此,谭如意今晚的反常的原因好歹露出些端倪。

可他生气却也并非因这一张语焉不详的字条,而是因为屡次询问谭如意回避甚至抗拒的态度。不过朝夕,状况骤变,他心里委实窝了一阵火。

但站了片刻,又开始反省自己会否太过急迫。人人都有秘密,他与谭如意,毕竟还没到可以全然推心置腹的程度。

——

谭如意将书房门落了锁,从包里再次将那个笔记本掏出来。她在床边坐下,翻开第一页。

早年的笔迹更显娟秀,如今多了几分硬朗,也更潦草些。写诗的那几页早让她撕得差不多了,不过仔细翻找,还能找出些漏网之鱼。

“我以为自己还不能够作为一棵树的形态同你站在一起,若你愿意回首,若你也能看透我一路混沌的过往和并不澄澈的内心……”

笔记让污水浸得模糊不清,谭如意仔细分辨写下这行字的时间,枯肠索尽也想不起那时写这一笔的心情。

她起身将窗户开了一线,让窗外暗淡的月光照着自己。捏着笔记本站了片刻,重新翻开,从第一页开始,仔细检阅当年仓皇生涩的心事。

谭如意睡得比平日晚一些,是以第二天清晨起床时呵欠连连。她将早餐准备好时,沈自酌仍然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