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孤杀了他!杀了他!”
“嘭!”
余化方天戟舞得虎虎生风,一路杀出重围,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寿王府,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
同父同母的两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看看微子启,夜遇袭击,不慌不忙,保他性命,坦坦荡荡;
再看这位寿王,不仅以弟袭兄,听得那番劝解后,还暴跳如雷,要直接杀他灭口。
如此一对比,大商如果交到这样的皇子手中,未来忧矣!
“也罢,去休!去休!”
“不行,万一寿王还要对大皇子不利,我必须报答他的不杀之恩!”
余化本来想要直接回岛,向师尊说明戮魂幡失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放心,一个口哨喊来火眼金睛兽,往城门处走去。
与此同时,寿王府内一片狼藉,寿王站在中央,胸膛起伏,怒发冲冠。
那些不敌余化武艺,被硬生生打退的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蔓延。
费仲尤浑则趴伏在前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夫君,莫要生气了……”
那是王妃姜氏,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由于姜氏美貌,在成婚的前几年,寿王与她还是很恩爱的,还生了两个儿子,殷郊和殷洪,但现在寿王腻了,早已不太热情了。
此时姜氏的劝慰,也被寿王视而不见,他甚至有些恼怒,因为就在不久前,姜氏还劝告他不要主动出手,免得自降储君的身份,只需做好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就行。
现在事态的发展印证了这点,但寿王不觉得懊悔,只是恼怒,自己在妇人面前失了面子。
不过他对于姜氏还不至于下重手,在贵族眼里,下人从来不是人,夫人却不同,地位是平等的,眼见姜氏劝说个没完,寿王只是不耐地道:“你退下吧,孤要静静!”
“是!”
这些年,姜氏屡次败给静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寿王平复了一下气息,看向费仲尤浑:“没了那余化的手段,子启不会再神魂迷乱,对父王做出犯上之举,孤也无法动他,现在怎么办?”
“殿下,大皇子距离朝歌还有数日路程,我们还有法子,还有法子……”
费仲尤浑知道是关键时刻,为了避免被灭口,毒计再生。
“报!”
然而这回不等他们说完,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大皇子已经凯旋了。
面对如此大胜,按照正规流程,朝歌要举行盛大的祭祀,向上苍证明功绩,不是想回来就回来的,在大典准备好之前,你就是绕着朝歌转圈,也得把时间给掐好了。
好在这个时代的礼节,没有那么严格,并且现在回来的,也不是整个大部队,只有大皇子和寥寥几位侍从。
“他回来了!”
寿王的面色剧变,虎立而起。
费仲和尤浑立刻闭上嘴,对视一眼,有些后悔。
单单是这个举动,就能发现,这位寿王殿下对于微子启的忌惮已经变得如此之深。
他们本以为是必胜的,如今看来,结局如何,却是未知之数!
早知如此,就不该这么冲动的,那微子启身边没有众臣,去投靠他获得的收益,或许比起寿王更大啊!
当然现在已经是不可能回头了,两人跟着寿王一路出府,脑海中都在思索着,如何对付那个声势骤起的大皇子。
马车早已备好,寿王跃身上去,亲自持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骏马嗷的一声飞速奔跑起来,以最快速度逼近宫城。
紧赶慢赶,在御道之上,正好看到了属于微子启的车架,立于车上的威武男子,却令寿王都认不出来了。
那是自己满身火锅香的哥哥?
“受德!”
黄尚将目光转过来,微微颔首道。
他所看的,不是目露凶光的猛男,而是寿王所得的玄鸟庇护,国运龙气。
相比起微子启的国运龙气,这位未来纣王的要浓郁十倍都不止。
如果最初降神目标选择纣王,结果必然是失败。
即便是现在,他如果神移转位,让纣王成为第二个皮肤,也还是失败。
没有丝毫侥幸可言。
所以接下来的难度,就是如何在世界意志没有警觉的前提下,将纣王的气运削减到最低。
寿王真正见面,还是有些城府的,不至于大吼大叫,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之色:“兄长凯旋,孤心甚慰,见过父王后,不如上孤府中宴饮一番,如何啊?”
黄尚笑笑:“多谢受德好意,孤却是累了,恐怕要休息一阵,还是回自己府中,睡一觉的好!”
寿王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道:“兄长这话说的却是失于亲近了,我们兄弟今夜就同塌而眠,岂不美哉!”
黄尚刚要再说什么,一道雄厚的老者声音突然传来:“子启殿下,你身后的那群番人,可是西方教徒?”
话音刚落,一位老者拍着墨麒麟的屁股,出现在面前。
来者正是太师闻仲,身材伟岸,相貌威严,身为两朝元老,从帝乙的父王文丁开始,就是肱股之臣,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
不仅是百战将领,闻仲更得通天教主四大嫡传弟子之一金灵圣母的亲传,交友广阔,与仙人往来,乃是大商最具实权的臣子。
可此时的闻仲,却极为不悦,双目锐利,看向黄尚身后。
寿王这才注意到,黄尚身后跟着八个相貌奇异的道人,不像是中原修行之辈。
帝天道人上前半步:“好叫闻太师知道,我等乃长生学导师,受殿下器重,传播学说。”
闻仲闻言大怒,直接抽出雌雄双鞭:“好大的口气,你这番外蛮夷,休用那套化外之法,污我神州正统,如若不滚出朝歌,勿怪老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