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在危急关头,忽地想起师尊在出兵前曾送了一道符印让自己藏在头盔里,还嘱咐说若遇急难只要双手抱头大呼一声“师尊”,到时自有灵验。眼看尚师徒的枪锋已经刺到咽喉,尉迟恭不及细想,急忙将双手抱在头上,口中高呼一声:“师尊!”
喝声出口,尉迟恭的身形凭空消失,尚师徒的一枪刺到了空处。
便在尚师徒稍稍惊愕的时候,定世军中的副将却似早有准备,一声呼喝中率领军兵火速返回大营,紧闭营门安排弓箭严防死守。同时尉迟恭那匹乌骓马也悄悄爬了起来,撒开四蹄跟随大队跑回营中。
尚师徒回过神来时,能够得到的便只剩下尉迟恭扔在地上的那杆丈八蛇矛,只得暗道一声晦气,唤军兵上前抬起蛇矛,怏怏地回了临阳关。
转过天来,李靖亲提大军来到临阳关下,扎还营寨之后,先锋营副将来向李靖请罪,说起主将在战场失踪,至今生死未卜的事情。
李靖微笑道:“无妨,算算时间,那黑厮也该回来了。”
他话音方落,便有营门官进来禀报,说是尉迟先锋回营。
李靖下令传进,不多时尉迟恭一头闯进帐来。
帐内众将看到尉迟恭此时的模样,也顾不得此处为军机重地,登时爆出一片哄笑。
原来此时的尉迟恭蓬头垢面,狼狈至极。他身上的甲胄已经脱下来,用披风裹了一个包袱提在手中。一件皂色战袍斩了不少枯草灰泥,又撕破了几道口子,比叫花子的衣服也好看不到哪去。
李靖忍住笑问道:“敬德,你怎地弄成了这般模样?”
尉迟恭讪讪地道:“师尊你赐给弟子的拿到符印虽然神妙,却有一样不好,居然将弟子变到了里此地几十里外的一座深山之中。弟子因找不到路径,在山中受了一夜的冻,到天明时遇到两个猎户,问明道路才能回来。”
李靖摇头道:“我送你那土遁灵符虽可将其挪移出三十里的距离,却没有特定的目标,你会落到深山之中,只能说运气太差。你不遵为师将令擅自出战,本该从中处罚,念在你已经吃了一场苦头,便饶了你这一次。”
尉迟恭急忙拜谢,随即又说起与尚师徒交战之事,询问自己钢鞭失灵和坐骑受惊的原因。
李靖道:“尚师徒号称四宝将,乃是因为他有四件异宝护身,分别是太岁盔、唐猊铠、提卢枪、呼雷豹。其中太岁盔号称万宝不落,呼雷豹吼声可震慑战马,你不明对方虚实,自然难免吃亏。”
一旁秦琼面上微现忧色,上前拱手问道:“师尊,尚师徒既如此厉害,这临阳关给如何打法?”
李靖笑道:“无妨,尚师徒虽有异宝,却还不放在为师眼中。明日上阵,我自有擒他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