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就索性别睡了，赶紧去洗漱吧，等下吃了早餐我们就准备出门了。”

“哦。”

袁芳华端着早餐出来，笑说：“月芽自从放假之后，唯一的乐趣就是睡懒觉，这会儿起床真是为难她了，平常都是连早餐都不吃，直接一觉睡到中午的。”

“你也由着她？”

“医生说了，孩子就是要多多睡觉才好啊，这有助于她成长的，就是早餐不吃这一点不好，也没办法，平常也叫不醒她。”

“叫不醒？”

“嗯，像动物冬眠一样，夏天没什么，一到冬天就特喜欢睡觉，我又不会大声叫她，平常说月芽起床了，她都听不见，次数多了，我也就由着她了。”

异能者的警觉力是非常好的，别说袁芳华还说话了，就算只是到月芽的房间，她也应该有所察觉才是，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异能者的精神一般都比正常人要好两三倍，也就是说，普通人要是睡六个小时才够，异能者有三个小时休息时间就恢复状态了，月芽身为帝王级异能者，应该不会那么嗜睡才是。

看来，到医院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来，或许这是她异能者体质的关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她也没说什么，三人照常吃早饭，然后下楼准备去医院。

因为要过年了，袁芳华也就让司机李大姐回家过年去了，其实这段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开车，不过还是没把李大姐辞了，找工作也不容易，如今他们家有钱了，她也是觉得能帮别人一点是一点吧，有时她没空去接月芽的时候，也是李大姐一个人去，所以留着也不是没用。

“沐沐，我来开车吧。”

“好啊，正好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袁芳华开车是很小心的，毕竟两个女儿坐在车里，她又是刚刚拿到驾照没多久，速度跟蚂蚁似得，不过寇香也月芽都很有耐心，一句话也没说。

上次那家医院袁芳华觉得不好，去了两次什么结果都没有，这次他们换了一家私人医院，这种医院虽然看病贵，但是往往收费越贵的医生就越是医术高明，为了月芽的身高问题，袁芳华连钱都不去算计了。

寇香非常舍得花钱的人，所以这次，他们直接找了院长来给月芽检查，院长了解月芽的情况之后，先让他们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又和那些所谓的儿科专家一起研究，最终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院长就提议，做个脑电波检查。

“什么叫脑电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袁芳华下意识的将月芽抱住，一听这个脑字就让她有些心底发憷，月芽还小，有些检查是不能做的。

“这个脑电波检查是我们医院最新科技的检查项目，因为我们已经对她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以说，她是个非常健康的孩子，但是你们说她已经十二岁了，过了年就十三岁了，那确实是有些不正常了，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孩子的将来考虑。”

“那你们确定做了这个检查后，就能知道月芽为什么不长个了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毕竟人体是有很多秘密存在的，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若是你们答应，我现在就去安排，若是你们不答应，那我也只能说让你们另请高明了。”

被院长这样一说，袁芳华又有些担心，之前那个主任医师看不好，现在都是院长来看了还是看不好，别因为一些担心的理由毁了孩子一辈子。

“那你们能不能保证，这个什么脑电波检查不会伤害到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你们放心，最多就是做的时候会头痛，做好了就没事了。”

袁芳华看向月芽：“月芽，妈妈听你的，你说做就做，你说不做就不做？”

月芽看得出来，袁芳华是想让她做一下的，因此，即使心中不愿，她还是点了点头。

“乖，要是你疼的话就给我们手势，我们立即回家，这里检查不出来，我们可以让你姐姐带你去京城检查，总会好的，对不对？”

“嗯，妈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寇香微微蹙眉，莫名的心中不安，但院长已经在前面带路了，她也没时间想太多，就跟着一起去了。

她们家长是不能进去的，不过可以透过检查时的玻璃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况，院长跟他们站在一起。

月芽坐到检查的椅子上时，突然，椅子弹出金属扣，将她的手脚都给铐住了，寇香冷眸扫了过去，质问：“为什么要铐住我妹妹？”

“沐小姐不要紧张，这只是防止被检查者会有挣扎的情况，我说过了，检查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疼痛的，到时候要是她乱动的话，我们这个检查就等于白做了。”

袁芳华着急的在原地走动：“这样不行啊，我们说好了要是她不想做了就给我们手势的，这样怎么给手势啊，还有，你们说的痛是有多痛啊，要是大人都要受不了的，那孩子更受不了了，要不我们不做了，不做了行不行？”

“这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啊，我们的机器都已经在运行了，就算你现在说不做也来不及了，这个中途是不能停的，要是你们实在不想做了，那也要做完第一阶段的检查才行。”

寇香看到那部机器是一个像头盔一样的东西靠近月芽，然后重重的箍住她的脑袋，她能看到月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显然是已经能感觉到疼痛。

寇香反手将院长拽了过来，一下子将他的脸扣在玻璃窗户上：“院长，忘了提醒你，我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太好，你最好保证我妹妹不会有事，要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大家都是这样检查的，从没出过错，你先放开我，疼，疼啊。”

寇香冷哼一声，在袁芳华的劝阻下才松开了手，袁芳华都快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她不会这么暴力的。

不过，现在的她，和她的父亲真是如出一辙，或许她本来就是这个性格，只是以前一直都隐忍不爆发出来而已，这个女儿，她早就已经看不懂了，只要她知道她还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一个那就行了，性格是不是变了，态度是不是变了都无所谓，这是她的女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一样爱她。

院长口口声声说没出过问题，可是问题很快就来了，坐在电脑前的检查人员朝院长求救道：“院长，不对劲啊，这个女孩的脑电波快的不可思议，我们这边的电脑根本就接收不到，在这样下去，恐怕控制不住了。”

“什么？”院长连忙走过去，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乱了分寸，颤抖着说：“那快停啊，停止检查。”

“院长，您忘了吗？这台机器是不能停的，必须做完这个步骤才行。”

“还有多长时间？”

“两分钟。”

“能不能坚持住？”

“我们的机器可以，但是那个小女孩就不一定了，机器分析不出来，她头上那个东西会越来越紧的，到最后，恐怕……恐怕……”

“恐怕会什么？”袁芳华急的眼眶通红，心里后悔不已，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错过了答案。

“恐怕会没命啊。”

袁芳华一听，身子一颤，差点晕过去，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沐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妈，等下你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冷静，记住，我是你的女儿，这点从来没变过。”寇香知道不能等了，因为手不能动弹的月芽手指不停在动，她这是在告诉她们快受不住了，说完这句，她一秒也等不了了，脚尖一点，飞身而上，抬脚一个用力，厚重的玻璃窗就被寇香一脚踢碎。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们医院特别定制的加厚钢化玻璃，就算是用榔头敲打也是绝对敲不碎的，可就凭着女人一脚就碎成了一片渣，这个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