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2)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看着他漠然离去的背影,我还会心疼?爹,娘,女儿竟然一直在爱着害死你们的仇人,而且直到现在,依然还爱着……我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是不是就应该注定受惩罚?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铃铃!”突然,裁缝铺的电话响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接起了电话。

第226章 :恶魔讲述真相

“这么快就接起了电话,看来你还在楼下裁缝铺忙,早点睡吧,夜里风寒,盖好被子了,别凉透了,明天清早我给你带热乎的馄饨来。”电话那头响起了禅昔温暖的声音。

此时万念俱灰的我,不想再与任何男人有纠葛,我吞了吞眼泪,狠心地对电话那头的禅昔说道:“傻和尚,你明天不要来看我了,回广东去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别等我了,我根本不爱你,永远都不会!”

说完,我将嘴捂住,闷声痛哭着,害怕电话那头的禅昔听见我的抽泣声,禅昔听完我的话,只是平静地说道:“我知道,知道你不爱我,我订的机票是后天的,后天我就飞广州了。你不要着急赶我走,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对你没有任何奢求。我也不是当年的傻和尚了,别忙了,上楼去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我挂了电话,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赶制客人定做的新嫁衣,我擦了擦眼泪,关了裁缝铺的灯,上楼洗漱后,换了身睡衣,将金剪刀放在了枕头下,盖好了被子就休息了。心再疼,夜再凉,恨再深,人也总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清晨,给自己熬了碗白米粥,早饭后,打起了精神开始做我人生当中设计的第一件嫁衣,看着大红的绸缎布,想象着嫁衣做成后,那准新娘穿在身上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我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也许,命运把我安排到这个裁缝铺,绝非偶然,而是我天生就是该一名裁衣绣布的裁缝。

忙活了一天,嫁衣总体已经完成了,就差细节了,秋意越来越浓,北方越来越冷,看样子,冬天又近了,也不知道楚烨什么时候放假,不知道那孩子在学校能不能穿暖和,忙过这一阵,我去学校看看他,给他量量尺寸,趁冬天来临前,给他做两身过冬的棉衣给他。

下午五点多的样子,天就阴沉了下来,我走到大门口,想早点关了裁缝铺的门,再安心在铺子的灯下继续完成新嫁衣的细节部分,只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眼睛瞥见了远处街角的吉普车车头,车里面坐着的人,好像是禅昔。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本来看见他了,却想假装没看见,狠心决绝地准备关上裁缝铺的大门。

忽然,对门大婶家的大门前来了几个人,带头的大叔手里拿着钥匙,把大门上的锁打开了,我记得那扇门自从我回来后,我就没见它被打开过,听附近的街坊说,几年前他们家的人就全部搬走了。

由于好奇,我没有急着关上裁缝铺大门,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新搬来对门的人,天越来越阴沉,大叔将门敞得大开,没多久,几个年轻的男子拖着一个大板车来到了门口,板车上堆放着好几口新棺材。

那几个年轻人帮忙把板车上的棺材搬来下来,两两一组,将棺材平稳地往大门里面抬,棺材运完了,只有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小伙计留下来陪着那位大叔,其他人在那位大叔那里领了工钱就拖着板车离开了。

看着那么多棺材被搬了进去,我忽然心里不安了起来,正准备关门,对门的大叔忽然朝我招手打招呼道:“姑娘,我们是新来的,来这里开棺材铺的,以后咱们可是邻居了。”

“哦……”我尴尬地应道,还是关上了裁缝铺的大门,因为实在不知道怎样和他们搭讪,难道说,祝你们开张大吉?这不是咒别人家多死些人吗?

只是大门刚掩上,我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我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说道:“禅昔,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可是一抬眼,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根本不是禅昔,而是孟君朗,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全是倔强和不甘。

“你走!”我怨恨地看着他说道,说完就用力地想关上大门。

“我不是来请求你的原谅的,而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希望你知道以后,能稍微体谅到我的苦衷。”孟君朗看着我低声说道。

我看着孟君朗真诚的眼神,对他说道:“你进来吧。”

孟君朗走了进来,随即关上了大门,栓上了门闩,拉着我的手往裁缝铺里面走,我们坐到了小圆桌前,他看见我认真地说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一定不能跟任何人提及,这是清陵守墓人的秘密,一旦被外人知道,将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丧命。”

“你说吧,我不会泄露秘密的。”我看着孟君朗的眼睛,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我本来已经被你的前世敏儿赐毒毒死了,是我师父拿妖后的精元救了我的命。我师父本来就是清陵的第一代守墓人,他也参与了皇太极的皇陵的建造,皇太极死后将所有参与建造皇陵的设计师和工人全部赐死,我师父是他唯一留下来的活口,因为他知道他杀不死我师父,我师父有起死回生之术,但是他也没有想轻易放过我师父,临死前,他在民间寻到了一个精通蛊术的高人,在与我师父共进晚宴的时候,他将天下最毒的蛊毒放进了我师父的酒里。”孟君朗看着我说道,我给他倒了杯热茶。

他喝了口热茶继续说道:“中了那种蛊毒的人,只能常年待在陵墓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虽然每年都有几日天阴地寒,他们可以走出陵墓到外面活动,但是却不能将肌肤裸露在太阳下,一旦有一寸肌肤暴露在阳光下,那些隐藏在身体里的蛊虫就会爆发,像被引燃的火药,炸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瞬间变成了一堆尸泥。还有,中了这种蛊毒的人,眼珠和舌头会首先被蛊虫吞噬干净,所以我师父又瞎又哑,但是耳朵却很灵敏,他本来一心效忠清帝,可是皇帝却不相信他,杀不了他,就让他生不如死,只能常年守在皇陵里,皇太极死前还让他发毒誓,如果将帝陵的秘密泄露出去,他最心爱的人就会染上同样的蛊毒。而那一个毒誓就像一个诅咒,降落在了每一个帝陵守墓人身上。”

“那你呢?你是守墓人吗?”我看着孟君朗担忧地问道。

“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下去。我要告诉你的事和你父母的死有关系。”孟君朗握着我的手,紧张地说道。

“你说吧,告诉我真相就好,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我需要知道真相。”我看着孟君朗冷静地说道。

“我师父把帝陵的秘密刻在了竹简上,可是我大师兄贪财,偷走了那竹简,逃到了陵墓外,想找人把竹简卖掉,我师父发现竹简被偷后,就离开了帝陵去找我大师兄,在抢夺竹简的时候,不慎将我大师兄打下了悬崖。当我师父来的悬崖底下,找到我大师兄尸体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竹简已经不见了。师父救活了大师兄的命,给他下了一种蛊毒,让他务必找到竹简的下落,不然就让他生不如死,日夜受蛊毒的折磨。我大师兄发了疯一样到处找那个竹简的下落,最后打听到竹简被一个考古爱好者高价买去收藏了起来,最后又辗转到了省博物馆里,可是发生了一场火灾,竹简被烧毁了,而你父亲,是看过那个竹简的人当中,唯一还活着的。当时恰逢文化大革命,你的父亲撰写的那本书一夜之间变成了‘禁书’,所有的书都被红卫兵收集起来烧毁了,我当时听了大师兄的命令,去你家里找书……”孟君朗看着我认真讲述道。

第227章 :黑暗里的魔障

“然后,你就杀了我娘?”我难过地看着孟君朗问道。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孟君朗看见我情绪不对,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说道。

“你爹并不知道他写下的书里面,有些故事是真实的,他也不知道他看过的那个竹简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是牵扯到帝陵的真正秘密,他只是根据竹简上记载的内容,写了一本清朝野史,书的最后两章映射了近代的一些敏感历史,才不幸在文革中被列为禁书,他自己也遭到了迫害。至于你娘,她本来在失去你父亲以后,就有些精神失常,那天被我带去的那些鬼怪一吓唬就彻底疯癫了,扬言要放火烧死那些鬼怪,殊不知鬼怪根本不怕火,她把自己烧死了……”孟君朗看着我回忆道。

“你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那你们当时是不是就藏在屋子里,我放学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屋子里的鬼影,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也杀掉算了!”我含泪愤恨地看着孟君朗说道。

“不对,当时起火了,你娘把你家中藏起来的唯一的那本书烧了,我们没有抢到,就离开了,你看到的那些鬼影不是我带去的。”孟君朗抓着我的手,拼命地解释道。

“现在你把我给你的那本书的手抄本据为己有,目的就是为了书里面关于清朝帝陵的秘密吗?你画的那个地图,是不是就是关于所有帝陵位置的地图?你难道想找到那些帝陵,盗取里面的财宝?”我狐疑地看着孟君朗问道。

“笑话,我活了几百年了,钱财在我眼里只是粪土,我是想找到帝陵里面更重要的一样东西,得到它以后,我就可以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不用再靠摄取女妖的精元来维持性命。”孟君朗凄然冷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他凄然的笑,忽然心疼了起来,我也明白,他告诉我的这点真相绝对不是全部的真相,他只是不希望恨他,那些更深层更残忍的秘密,我想,他宁愿死,也不会让我知道,也会拼命蒙住我的双眼,不让我看见这世间最黑暗最可怕的一面。

“你把那天我带回来的傻子扔哪里去了?”我看孟君朗低声问道。

“他?你还想着他?一个农村逃荒来的庄稼汉,逃荒的路上,他媳妇儿也跟人跑了,他乞讨的时候,跟人抢馒头,被打坏了脑袋,变得神经兮兮的,我只是给了他一身人皮,转移那些在找我的人的视线。哪知道你这个傻女人,竟然把他带回家里来。我把他扔到别的地方去了。”孟君朗皱着眉无奈地看着我答道。

“我知道他是假的,可是他太像以前的你了,我不忍心赶他走,万一你的仇家真把他当成了你,他岂不是要为了自己那身人皮枉死?”我看着孟君朗问道。

“他不死,我就得死。”孟君朗看着我说道。

“你太自私了……”我无奈地叹道。

“我必须好好活着,我大师兄杀了我师父,想要找到所有清朝皇室的墓穴,将里面的宝藏据为己有,我必须阻止他,因为帝陵里除了尸骨和宝藏,还有一些不人不兽的守墓奴,如果挖开墓穴,惊动了他们,让他们跑了出来,他们一个个嗜血如魔,到时候会死很多人。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绝对不能惊醒帝陵里的那些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对我有恩,我必须替他守住帝陵所有的秘密,必须阻止大师兄愚蠢贪婪的行为。”孟君朗看着我严肃地说道。

“帝陵里躺的都是身份尊贵的祖先,你大师兄想盗墓,就不怕惊动了他们的亡魂,招来恶灵报复吗?”我看着孟君朗问道。

“会有人收拾他的!”孟君朗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