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1 / 2)

绝嫁病公子 卿汀月 2155 字 1个月前

二楼某房内,此处被某人称为暗阁,因从此处可以看到楼下的情景,而且从这里还能听到几个重要的厢房的谈话,这处设计从某人将这楼买下来起就开始改造了,耗时哪里只是外人说的半个月……

“罢了,九爷是不会出来了的,看来,还是得我出去主持大局。”紫黑色衣袍的少年一拂额头,无奈笑叹道。

“少爷,您真的想好了成为这‘隐月楼’的‘幕前主儿’?”清秀的少年低声询问道,小脸儿颇有些愁苦,怎么……总是感觉自家少爷上了贼船似的……

“九爷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郑子衿顿了顿,“再说,他们都以为是子衿公子长驻隐月楼,便是慕了我的名过来的,他们认为我是这里的主,还是长驻这里,都罢了,随我出去吧。”

反正,他堂堂子衿公子就是成了那女人的管家爷了,幕前主就幕前主吧……

在楼阁里肆意张望的人,都瞧到了那一盏盏美的惨绝人寰的手工灯笼,每一间厢房里头都有同样美丽的灯笼,而他们却不知这灯笼里头都有玄机,闻名天下的子衿公子可不单只是一个成日里做做灯笼雕木头的灯笼匠人,他精通机关之术,更是对经商有极高的天赋……

“子衿公子!”

郑子衿将将出来就影起了不小的轰动。

子衿公子行踪向来诡异,而且从来都是只闻其“灯”不见其人,如今能见到也算是不枉这些朝中官员们跑上一趟了,看来他们收到的信息无误。

其实那信息不过是数日前郑子衿命人放出去的,没办法某人说了,要赚钱最重要的是“炒作”。

“原来此‘隐月阁’的阁主真的是子衿公子啊!”有人上前说道,朝郑子衿拱手一揖。

“就是不知子衿公子为何以‘隐月’命名?”这时候一翰林院的官员问道。

闻此,郑子衿挑眉。

这个取阁名的时候他不是没有问过某人的,用九酒坊毕竟是太俗气了,衬不起这京城的声色犬马,天子脚下谁不附庸风雅。

对此,某人皱眉,九酒坊怎么就俗气了?

末了,两人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句后,某人妥协下来,决定改名。

“醉月楼?”某人望着郑子衿道。

“城西有个‘醉仙楼’,这个‘醉’字还是别用了!”他立马反驳道。

“风月楼?”某人再道。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风花雪月命名之物太多,‘风月’二字又太过于‘花哨’……太‘艳’的东西反而不起眼……”

他顿了一下,又狐疑道:“缘何总离不开一个‘月’字?”

某人脸一沉,再道:“‘隐月楼’不满意就叫‘九酒坊’了!”

说着某人便要扬长而去,为一个名字纠结,到底是富家贵公子爱干的事儿。

说着紫黑衣袍的少年却上前一把拦下某人,唇角高扬,面若春花。

“‘隐月’二字用的有些水准,在这东城之地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楼’字……”他顿下。

某人凝着少年,眉目更加深沉,眸光熠熠,目不转睛。

“华胥为天下名楼,以‘楼’命名,便不用‘楼’了以‘阁’命名。”

某人凝着他许久,蓦地大呵了一句:“好你个郑子衿,想不到,你如此野心勃勃!竟是想着成华胥楼主一般的人物!”

说着某人大笑着离开了。

郑子衿勾唇,收回思绪,笑着朝那些人道:“名字不是郑某取的,而是另一人所取。”

“那是何人所取?”他话音刚落,有人立马上前来问。

郑子衿手握纸扇,但笑不语。

如此一来众人自然是懂了意思,便不再多问自讨没趣了。

于是有人岔开话题:“如今这隐月楼以经营酒为主吗?”

“是的。”郑子衿笑道,谦和之中别样风骨,“酒是本楼主营,当然,也设厢房,还有美人歌舞。”

“哈哈……”说着大家都笑开了,男人们不都是爱美酒佳人的。

“如今子衿公子的宫灯都没有再卖了,那不是只能来隐月楼才能见到子衿公子的灯笼了?”又有一人上前来问道。

这一问,阁楼里的人安静了许多,某人说的没错,如今大部分还是慕郑子衿之名而来。

郑子衿无奈之下颔首道:“以后每年元宵我都会做几盏灯的。”

如此一说,众人又兴奋了起来,谁不知子衿公子的宫灯样式是最受喜爱的,每一处雕刻都是尽心尽力,往年因为子衿公子赠与谢相的一盏宫灯,谢相题诗一首后,无数文人学子亦争相题诗,如此一来,年仅十二岁的子衿公子,闻名天下。

“对了,子衿公子,将才我听阁里的管事说‘杏林阁’的‘寒山碧’还有‘黄藤酒’以后都归隐月楼卖了?有这会事吗?”

郑子衿望向那人道:“是的,那酒只是当初放在杏林阁出售而已。”

末了,他没有再解释,走到一处道:“这是隐月楼一年才出三坛的酒:‘醉花阴’。”

这名字一说出来,众人不禁一愣,几个月前的故事他们自是有些耳闻的,但是长安与江南不同,知晓的只是一部分人。

“然后,这是我们‘隐月楼’的新酒:秋词。”郑子衿修长白皙的手握住那白瓷瓶,如今隐月楼的酒瓷瓶全是经过设计的。

众人都望向郑子衿手中的酒瓷瓶,瓷肚上绘着一池平静碧波之上,一饮着独坐亭台,细细享用,亭台处有落叶落下,瓷瓶右上侧写着:秋词二字,落隐月阁的朱印。

“秋日饮酒,酒中有词,词中有酒。”

只看了酒瓶就立马有人说道,于是旁人附和,一堂的人都期待着闻到那酒的香味。

这时候走上一褐色短袍青花蓝的少年。

那少年将酒瓶处的封泥抠掉,取出木塞,一阵酒香四溢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