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赫连鸣谦疑惑的接在手中打开,竟然是遗失的行军部略图,赫连鸣谦满目惊愕的看着锦月,他知道原先那个早就沉入大海了,这一张是她凭着记忆所画,成千上万个记忆点,她竟然只看一遍就可以全然画出。
“等我。”
赫连鸣谦感激的握了握锦月的手,南宫霖在远处背身在马上等着,钟灵牵着一匹枣红大马与南宫霖的马并驾而站,赫连鸣谦利落的纵身一跃上了马,马一声嘶鸣,迈步狂奔而走。
这声嘶鸣将在睡梦中的海婶一家惊醒,披着衣衫出门探看,只看到绝尘而去的几个影子,跟放远视线眺望的锦月。
“你身上带着银子吗?”
锦月身边只有叶阑,叶阑赶紧翻了翻身上,找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钱袋子,朝着锦月递过去。
“别人送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你看够不够?”
钱袋上的刺绣绣的很是精美,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只可惜遇上了叶阑,锦月扯开看了看,里面有四五个金元宝跟十几个银锭子,她将银锭子掏了出来,把钱袋还给叶阑。
“这么点钱报恩,你什么时候这般小气了?”
锦月淡淡的看着手掌反光的银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侧目看了看叶阑。
“少了是报恩,多了便是给他们招灾,何必呢?”
锦月朝着海婶走去,海婶眼中泛着泪花,早知道这两个是贵人,只是没想到分别会如此快。
“海婶,这些钱您拿着替海哥向李家姑娘下聘吧!”
海哥跟李家姑娘私下互相喜欢已久,只是因为出不起这聘金,李家姑娘的父母便迟迟不同意,所以婚事一再的耽搁,锦月早就有心相帮,但因为存了私心,一直没让叶阑出现。
“这怎么可以,姑娘这不可以,这么多的银子……”
海婶惊愕的推脱,这些钱够他们一家两三年的开支了,他们两个人也不过住了些日子哪里值这些钱。
“海婶,你收着吧,算是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锦月知道他们一件淳朴憨厚,便强塞到海婶手中,海婶有些难为情的接在手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这个。”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根打节的红绳递给海婶,站在身后的叶阑却是一惊,那绳结名唤双思,是听风楼至高的信物,双思一出,有求必应。
“日后若有过不去的难关,便把这红绳带到临都,便会有人前来相帮。”
银子都已经收下了,这看似平淡无奇的红绳收下也不打紧吧,海婶憨厚的笑了笑接了过去,锦月俯身行了一礼,这一礼让日后再次见到这像海神娘娘一般女子的海婶,吓的腿脚发软噗通跪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呼折寿。
平时肃穆威严的朝堂,已经就皇上是否御驾亲征这件事从早晨吵到下午,群臣分成两边,吵的口干舌燥,却半步不肯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