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无法告诉他她为什么会迟迟未归,即便她会说他们的语言,这样的事,她也是看过即忘,绝不会对别人提起的。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快松开她,她的手腕都快要断了,忍不住用左手指了指自己正被他攥住的右手,满面痛苦之色。
骊芒松脱了她手。他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他与她之间存在着交流障碍,不再说话了,只仍是拧着眉头看着她。
木青揉着自己像是要被捏碎了的手腕,心头涌起一股恼恨之意,哼了一声扭头就往聚居地方向去了。骊芒跟在她身后行了几步,朝林子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应该是通知由由母亲人找到了。
木青回到了聚居地,由由一看见她,便大叫一声朝她跑了过来。木青怕她行走不便,急忙抢上几步抱了起来。由由搂住她脖子,嘴里不住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脸的欢喜神情。由由母亲很快也回来了,见她安然无恙,脸上也是露出了丝笑容。这让木青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是自己给她们造成了麻烦。几口吃完了她给留下的晚饭。回头见骊芒仍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一张脸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有些明暗不定,想起他昨夜对自己的举动,心里实在有些不愿回去。
由由和几个弟妹被她母亲赶着进了棚屋去睡觉了,篝火有些黯淡下来,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朝这里走来,看样子应该是这家里的男人。
木青无奈起了身,回了骊芒的棚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脸是绷着的。
他似乎对她刚才的失踪仍然很是不满,揉搓她肌肤的力道比昨夜更重一些,当他的头再次下滑到那里的时候,木青突然弓起了一条腿,往他肩膀重重踹了过去。
他那里前几天被那只怪鸟啄出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但还没痊愈。
木青听见他发出了丝抽痛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就这样一脚踹了过去。
莫名其妙的几天野人般的生活,手腕上的痛,那个以加临走前的森森的笑,还有刚才他给自己身体带来的不舒适,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几乎未经大脑冲动之下,这一脚已经狠狠地踹了出去。
她踢完了,这才坐起身来,弓膝环抱住,盯着她面前明显已经十分恼怒的男人。
很奇怪,她现在不但没有惧怕的感觉,反倒很是痛快,仿佛心里堆积了几天的郁气都随了这一脚发泄了出去。如果可以,她真想在他那个有伤口的地方再重重碾上几脚。
她笃定这个男人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他果然没怎么样,只不过是低低吼了一声,猛一下又将她推回了兽皮上,这回却是有些粗暴地跨坐在她腰身上,两手按住她肩膀,恶狠狠地俯视着她。
木青略微挣扎了下便放弃了,她拗不过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座铁塔,只是同样盯着他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两人都是一语不发,只剩下他越来越浓浊的呼吸之声。
他突然俯身下去,伸出舌头不住舔她胸口,然后改用牙齿咬啮,一阵又痛又痒的感觉朝她袭来,她低低呜了一声,伸出两手胡乱抓住他头发就要往边上推去。他略微抬头,将她两手死死按在了头顶的地上,舌滑过她腋窝,再次回到她胸口,然后又滑了下去。
木青气极,这回弓起了因为刚才的纠缠获得自由的两条腿,只她还没来得及踹出去,他已经一只手抓住了她两只脚腕,猛地提了起来。木青惊叫一声,半个身子已经凌空了。然后他将她腿弯曲着强行按到了腹部,另一只手已是重重地打上了她正朝向他的臀部。
木青不住挣扎,他的手便也没有停下,寂静的夜里,这啪啪不断的响声听起来十分响亮,又带了些情-色的味道。
木青感到了极端的耻辱。
她终于停止了挣扎,眼泪却已经流了出来,流到她耳窝里,凉凉的。
“混蛋,你这个混蛋,乌龟王八蛋,明天出门被雷劈死,被车撞死……”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不住地骂。
他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另只桎梏着她腿的手也放开了。
木青一获得自由,立刻转身朝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