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和曹请盈回头,程振前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总正好下车,程振前手上拿着一把苗刀和一个布袋,那是上次忘记在程振前车上东西,布袋中是几支野生灵芝和三七黄精之类的药材。
程振前给双方介绍,这位老总是程振前的老板钱坤,双方打过招呼,柳致知接过刀和布袋,苦笑说:“程哥,这两件东西不如放在你车中,等结束再拿不好吗?”
“我开始也这样想的,不过怕到时候又忘记了,还是趁现在能记住给你!”程振前说到,柳致知只好拿着刀和布袋和大家一起入内。
进入大厅,早已布置好,这个年会布局倒是中西结合,一侧有十来桌,另一侧是吧台,有自助餐桌,各种菜肴已准备停当,另有侍者从吧台端着托盘,红酒和香槟放在其中,向众人而来,中间一大片空地,往前是主席台,顶上是穹顶,豪华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
侍者将众人领到一桌,另一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各人取了一杯酒,柳致知将东西放在座位上,取了一杯红酒,曹请盈取了一杯香槟,和众人攀谈起来。
“钱老板,小程、小柳、小曹,你们来了!”孙老端着酒走了过来。
众人立刻上前打招呼,请孙老坐下,看得出孙老威望还是比较高,众人坐下,柳致知等陪孙老谈了起来,门口不断有人进来,柳致知看到一个人,却是那日陪曹请盈逛街时,看到和蓝闵松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柳致知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柳致知,双方条件反射一样微笑示意。
“小柳,你认识黄少?”钱坤见到这一幕,不由问到。
“不认识,他叫黄少?一二天前,上街时看到,有印象而已!”柳致知顺口说到。
“他不叫黄少,黄少是一些人对他称呼,说白了,就是黄少爷,他叫黄卫国,他爷爷可是开国功勋之一。”钱坤说到,想了想,接着低声地说:“他父亲出身不正,是他爷爷与女秘书所生,并没有什么名份,虽然黄家也承认,但却远离权力中心,这个黄少,却是一个人物,手段很足,做人方面也圆滑。”
柳致知点点头,不再留意,对方虽出身显赫,却与自己没有交集。黄少也入座,与柳致知并不在一桌,相隔也较远。
“孙老、程哥、柳老师、曹老师,你们好,又见面了!”又是一个熟人,却是记者徐茜,她身边还有一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柳致知觉得眼熟。
“徐记者你好,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众人起身。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台著名主持人喻芳小姐!”
徐茜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柳致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电视见过,不过这大半年来柳致知很少看电视,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这就是那位斩蟒大侠!”徐茜调皮地向喻芳介绍柳致知。
“你就是送蟒皮给茜妹的柳致知,茜妹多次在我面前夸耀那张蛇皮,还说做好之后,送一个包给我,深山中大蟒多么?”喻芳好奇地问。
柳致知笑着说:“徐记者太夸大其词,什么斩蟒大侠,不过偶然遇到一条蟒蛇,运气比较好,才杀了它,不然,我就交代在深山中,山中蟒多少,真不知道,那么多天,就碰到一条。”
“这就是那把杀蟒的刀?”喻芳又问到,伸手拿了起来,不觉皱眉,“好重!”
实际上刀并不重,但比起一般用钢片打成的大刀片是重了许多,喻芳好奇地抽刀,只抽出几寸,寒光逼人,使人身上鸡皮疙瘩顿起,此刀已不是普通刀,而是法器,法器初成便斩蟒,实际上算得上血祭,自然有一股杀气。
“就是这把,这是苗刀,由当地炼刀大师所炼,锋利无比,截金断铁,喻小姐当心点!”柳致知关照了一声。
“这种场合居然带刀进来,以为自己是粗鲁的武夫,喻小姐,又见面了,你想看刀,不如约个时间,到我家,我家中有刀,其中一把是当年日本少佐的,我爷爷得到的战利品,那个锋利,比这种乡下铁匠打的刀强多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抬头看到正是黄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意针对自己。
不过一见黄卫国眼睛盯着喻芳,柳致知明白了,看来此人对喻芳有意思,见自己这边吸引了喻芳注意力,可能吃醋了。
柳致知猜对了一部分,不仅是这个原因,还有当日蓝闵松的挑拨,黄卫国也不是呆子,给柳致知难堪做得到,再多,他也不会真的为蓝闵松做事,能做到这个地步,算是给蓝闵松一个交代。
“原来是黄大公子,我不过是看看,黄公子家有宝刀,那是功勋证明,可不是给我们这样小女子看的,柳先生,谢谢你!”喻芳当然知道黄卫国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她却不想成为对方的情人,对方家世好,人又帅,身边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并不能算一个专情的人,如果对方真的能娶自己,倒也可以交往,可惜这是做梦。
喻芳说着将刀还给了柳致知,柳致知一笑准备放在原处,黄卫国想伸手拿刀,柳致知手一动,避了过去。
“给我看看!”黄卫国有些不高兴,平时一呼百应,柳致知却没给他面子,他原意是抽刀评价一番,卖弄一下学问,顺便在贬低柳致知一番。
“既然是乡下铁匠所打,入不了黄大公子的法眼,还是不看为好!”柳致知冷冷一笑,对方刚才嘲笑此刀,现在又想看刀,真当柳致知是摆设,柳致知自上次无意中度过一种魔劫,心性增强了不少,要是之前,说不定心中早已火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不过就是如此,柳致知练武到暗劲层次,一种武者的气质也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加上无意间进入修行之门,形成一种外柔内刚的性格,外表温润如玉,内则刚强,自然不会屈服压迫,何况对方刚才嘲笑自己。
“你!”黄卫国没有想到柳致知没有买他的账,刚要发作,转眼又笑了,“好!好!一把破刀值不了两文,不看也好!”说完转身就走。
“柳先生,你不该得罪他,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家世?”徐茜在些着急,毕竟她得到过柳致知好处,也算是一个不错朋友。
“我知道他出身贵胄,这又如何,我与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致知不在乎地说到。
孙老露出赞赏的目光,徐茜却有些忧虑,而喻芳眼中闪过一线略带嘲讽的光芒,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