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笑了，做了个ok的手势。

爸爸如此跳跃的话题，她意会，爸爸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也会尽力去解决。

蔚锋下午才来公司，跟往常一样，就连秘书都没看出他哪里不对。

上午他一直在家，什么都没做，一个人待在客厅，家里静的，仿佛能听到水族箱里游来游去的热带小鱼吐泡泡的声音。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秘书过来汇报，说蔚董十分钟前打来电话。

蔚锋点头，“我马上过去。”他这才开机，不少未接电话和消息。

想了想说词，蔚锋去了董事长办公室那层。

陈秘书告知，蔚明海正在茶室那边等他。

蔚明海疑惑，今天小叔还挺有闲情逸致。

蔚明海正坐在茶桌前煮茶，示意他坐。

蔚锋不懂茶，他在国外待久了，只喝咖啡，据他了解，小叔也不懂茶，他们都是被工作占满时间的人，除了锻炼和野外求生，基本没什么高雅的兴趣爱好。

蔚明海夹了一小杯茶递过去，“尝尝怎么样，是跟时老爷子学的。”

蔚锋：“今天陶陶来的？”

只有陶陶过来，小叔的心情才会不错。

蔚明海：“嗯，吃过饭就回去加班了。”

他给自己也夹了一杯过来，把夹子放一边，品了一口，也区别不出，跟小黑心棉直接把茶叶倒在水杯，拿热水泡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他们叔侄俩的谈话，一向直来直往。

蔚明海开口，“你跟闵璐，到底什么情况？她追的你？”

蔚锋拿着小茶杯的手一顿，这段三角感情，是他跟小叔之间最敏感的话题，如今突然被摆到台面上说，至少在这一刻之前，他始料未及。

他盯着蔚明海看了两秒，“怎么突然问这个？”

蔚明海：“你回答问题就行。”

蔚锋：“不是，我喜欢她。”

蔚明海没予置评，接着问：“多久了？”

蔚锋：“七年，在左瑞家第一次见到她。”

说完，他看着小叔。

可什么都窥探不出来。

小叔这人，所有情绪大概只有面对陶陶时，才会喜形于色。

茶杯太小，基本一口就能喝完一杯。

蔚明海又从茶盘里夹了一杯给蔚锋，然后拿过桌角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还开了免提。

蔚锋不明白什么情况，他这个角度，看不到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备注。

不知为何，他隐约有点不安，怕电话那边的人是闵璐。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声，“嗨，蔚簌簌嘛事儿？”左瑞的普通话本来就够呛，非要跟着闵璐学北京的儿化音，听她说话的人基本想挂电话。

蔚明海：“好好说话！”他没拐弯抹角，直接问：“你知不知道蔚锋追闵璐？”

电话里安静数秒，左瑞感觉瞒不住了，蔚明海这人跟她爸爸一样，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来核实，她老实交代：“嗯。”

蔚明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左瑞：“知道哪个？是蔚锋喜欢雯雯，还是蔚锋决定追雯雯？”

蔚明海：“你都说说。”

左瑞犹豫了会儿，还是实话实说：“蔚锋第一次跟着你去我家时，就喜欢上雯雯，他从我家一回校就联系我，问我要雯雯的电话，我跟他说，雯雯也是那天有了喜欢的人，喜欢的是你。后来蔚锋就再也没跟我联系过，还让我谁都别告诉他也喜欢雯雯。”

至于蔚锋何时决定追雯雯的，她不是太确定具体时间，大概就是，“你找到陶陶那会儿吧，可能蔚锋觉得雯雯彻底放弃了，你也不会再给雯雯机会，大概这样，我没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蔚明海：“他们俩相亲，你安排的？”

左瑞：“……”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果然是有备而来。

“嗯。”

趁机宰了蔚锋一辆车这事儿，她就略过。

蔚明海想知道的都问了，“挂了。”

左瑞：“？”

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