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图谋不轨 碧落浅妆 2279 字 1个月前

沈雨巍收了话,冷笑了一声,将手中一份加急蓝皮文件摔在士官的身上,“赵士官,你可得看清楚一点。”

赵士官匆匆看了一眼,在对方锐利的眼神逼视下,根本不敢细细核对,他急忙领着人进了监狱正门,事实上,也就在他领着人进去的半途中,赵顺就接到了顶头上司的电话,胆颤心惊地挂掉电话之后,他庆幸自己刚才的忍气吞声。

一行人进去不多时,庄浅就惊悚地发现,竟然真有“住户”能从贺岗监狱里出来,活着出来。

从身形看,那是个男人,身材绝对称不上健硕,但却瘦削有型。

他脚上还带着镣铐,手镣刚被取下,内衫是单调的白色囚服,外面却裹着昂贵的风衣,头上浅浅的发丝,像是刚冒出头的春草,没有半点威胁性。

“还不快解开。”沈雨巍怒道。

男人脚上的镣铐被解开了,他也依然规规矩矩地站着,直到被监狱长告知可以离开,他才低低跟监狱长道谢,然后像是忍不住,手捂住唇低低咳嗽了两声,咳完,他向目光担忧的监狱长笑着说了句“失礼”,才一步一步走向路口的劳斯莱斯。

沈雨巍连忙快步赶上前去。

“思安,这次是舅舅对不住你,舅舅知道你受了苦……”

沉思安一声没坑地坐上了车。

“开车。”

年过半百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触及到里面一双阴沉的眼睛时,司机仿佛被沉默的巨兽咬了一口脸上的肉,半边老脸都开始泛起疼来。

老司机叹了一口气:“思安,这次你的确是过火了,数十亿可不是小数目……”

“开车。”

“你这是……”

“他说开车就开车,陈叔您上了年纪就少说两句,先去军医院,让思安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回老宅。”沈雨巍跨上车来,摔上车门,坐在了沈思安对面。

天还是没有亮开,反而黑得更沉了,像是要下雨,秋季的安城是鲜少有雨天的。

等路口嚣张的大怪兽开始启动,即将甩尾离去的时候,庄浅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顾不得脚上七寸高跟,疯了一般朝着劳斯莱斯冲去。

“等等!请等等!”

司机看到了她,示意的眼神转向沈雨巍,对方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

司机会意地踩下了油门,没作片刻停留。

天果然开始下雨了,庄浅不要命地冲向路口渐行渐远的大怪兽,脚上崴倒几次后疼痛不堪,顾不得被石子刮破脚掌,她边跑边大声喊:

“思安!思安!”

这是她从刚才那段交谈中听来的两个字,对她而言陌生又拗口,现在却被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声嘶力竭的喊着,像是喊着自己的命。

车上的沈雨巍一惊,忍不住朝窗外多看了一眼。

收回眼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的沈思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车停了下来。

雨开始变大,雨幕中只剩下被浇灌得狼狈的动植物,和一个狼狈的女人。

庄浅冲过来,双手使劲拍打着车窗,大声说,“我知道你是贺岗监狱的‘住户’,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秦贺云’的人,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他还在不在——”

他还活着没有。

庄浅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双手死死扒在车窗上。

车窗打开,露出的是一张不甚耐烦的成熟脸庞:“这位小姐,请你让开,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

“你这种罔顾法纪的人才危险!”庄浅烧红了眼,往日里的温柔婉媚尽失,“你这种以权谋私的人才危险!你们害了他都是你们害了他!”

疯子。

沈雨巍无声地咒骂了一句,冷着脸摇下了车窗,“陈叔,开车。”

“不准开。”

沈雨巍转过头,“思安?”

“不准开,听她骂。”沈思安摩挲着腕上的手铐印,眼睑低垂,以一种懒散到毫无攻击性的姿态,凑到沈雨巍耳边说,“你听听她的声音,舅舅,这劲儿要是用在床上就不会那么惹人厌了,对不对?”

“你!”沈雨巍脸都绿了。

沈思安轻巧地扯了扯唇,“感情儿是我误会了,我见舅舅逗她说话,以为舅舅是看上她了,才让迫不及待让老陈载她走。”

“我让陈叔开车,几时说过要载她了?”沈雨巍被气到肝疼,心中刚升腾起的那点舅甥爱瞬间烟消云散,指着他的鼻子骂:“沈思安,你小子长胆了啊,破篓子都捅到监狱里来了,沈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让你要以身犯险贪污巨款,险些连命都赔了进去,活该让你将牢底坐穿!”

沈雨巍口中“贪污巨款”四个大字一出,沈思安敛下的眸子中阴骛更厚了一层,他唇线紧抿着,突然一把拉开车门,伸手就将淋成落汤鸡的庄浅狠狠拽进了车内。

“你干什么!”庄浅被他重重抡在座位上,痛叫出声。

“男人对女人,能干什么。”

语毕,他伸手就开始扒她的湿衣服,动作简单粗暴。

庄浅吓得大叫,拼命挣扎,心中后悔自己今天鲁莽拦车的行为。

她想自己简直蠢得像头猪,能关进贺岗监狱的,都是部级以上的官员干部,且都是无期徒刑的社会渣滓,这些败类甘做人民的吸血虫,草菅人命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她怎么能够奢望从这种人身上求得一点点同情?

庄浅湿透的外衫和衬衣被接连丢出了窗外,只余下浅紫色的内衣,和脖子上湿漉漉的绿丝巾,沈思安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反抗的动作,将她面朝下重重摔在了柔软的座位上,痛得庄浅一声闷哼。

一旁的沈雨巍频频皱眉,“思安,别太过火了。”

沈思安的目光却始终集中在庄浅身上,不置一词:她皮肤出乎意料的白,像是长年不见天日一般,后背上因为他刚才粗鲁扒衣服的动作,弄出了几条红痕,看起来有种异样的暧昧与香艳,丰腴的后腰往下,接近股沟的地方,一点点红色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