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与其让矛盾进一步激化、让邹怡萱快一点动手,她还不如先想法子设好防再说。
把安全系数提高了,其他的可以安心从长计议。
因果始末琢磨好了、措辞也想好了,红衣虽然自认不聪明且对这些伎俩完全没有经验,也还是觉得这事能成。
目前为止唯一的岔子大约是……这泻药药劲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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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猛地被推开,带起一阵风。红衣虚弱无力地看过去,语声低低:“公子……”
“怎么回事?”他大步走到她的榻前,看清她的面色后,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听说是在敦义坊里出的事?”
红衣点一点头。
席临川沉下口气:“是聿郸?”
这回,红衣摇了摇头:“不知……许是吧。”
她说着安静了一会儿,认真地长缓了一口气,又慢慢道:“公子说护我一回……那话作数么?”
席临川颔首:“自然。”
很好。
“那求公子先做些安排……”她说着挪了挪身子,目光完全投到席临川面上,说得一字一顿,“能不能……乐坊还有孩子们的住处,着专人每日检查饮食熏香?毕竟聿郸那么大的势力,嗯……”
其实是怕邹怡萱这个能把毒下到席临川杯子里的人直接来乐坊下药。
“可以。”席临川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了。
红衣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念忽地一动。这突然生出的想法让她微微一惊,而后在心中快速思了个来回,觉得应该可行,遂又续道:“能不能……尽量不让旁人知道这番安排?”
席临川蹙了蹙眉头,沉吟道:“让旁人都知道了这边有所防备,你才会更安全。”
“是。”红衣赞同地点了点头,凝望着他,却说了另一个思路,“但旁人不知道我有所防备就会接着下毒,大约……能刚刚好抓个正着吧?”
“不行。”他拒绝得斩钉截铁,直让红衣一愣。
席临川冷着脸,淡声而道:“这事是为护你周全,不是为了让你搭上安危帮我寻聿郸的罪名。”
红衣哑住,扁了扁嘴,无可争辩。
“我马上安排人来。”他道。退开半步,一壁看了看周围一壁思量着,少顷,蹲下|身压声道,“还有,你离邹氏远点。”
这话让红衣心中一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