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所以他这说法完全是对的,觉得他不去席焕就危险、他去席焕则安全,不过是她自己胡乱脑补而已。
红衣思量之后点点头:“这样啊……”
“嗯,你安心养胎就是了。”席临川认真道,“这一战于大夏而言不是难事——若不是何将军迷路迷惯了,陛下连舅舅都不会派。眼下舅舅去了,就决计用不着让我也去。”
如此这般,红衣安下心来。再想想自己方才那没闹明白情况就跟席临川赌气的糗事,不禁面红耳赤。
席临川见状,自然更要拿这个调侃她。直说得她先是大呼着“闭嘴”伏在桌上,伏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为情,继续弯腰,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他一边嘲笑着一边把她往怀里揽,她也没辙,自然就栽到他怀里去了。
头也不抬,红衣将脸死死埋在他胸口,左拱右蹭:“烦人!闭嘴!刚才绝不止我误会了你信不信!席焕和小萄铁定也觉得你要出征来着!”
“我不管,我就看见你一个犯傻了。”席临川低笑着,酝酿出耍赖的口吻,“一路都没理我,好大的脾气!”
“讨厌!讨厌啊!”红衣悲愤地一拳拳砸在他肩头上,“欺负孕妇,你个禽兽!禽兽!”
“你别激我。”席临川俯首在她额上用力一吻,“万一我忍不住真‘禽兽’了……”
“闭嘴!!!”红衣红着脸大喝,又不讲理地生硬道,“不许说话了!不然明天还不理你!”
“……”席临川立刻乖了,双臂将她环住,一个字都不吭,安静得像个彩绘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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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焕在翌日上午,心情复杂地离府去了刑部……
据说刑部官员看在席临川的面子上很是照顾来着,但毕竟“五十杖”这个数字放在那里,席焕还是“走着出去的,趴着被送回来的”。
帮忙送他回来的禁军到了府门口时,还跟席临川夸呢:“令弟好胆识,一声都没叫!”
——然后,阖府上下,听他撕心裂肺地叫了至少半个时辰!
红衣和席临川坐在院子里品着茶,耳闻又一声惨叫传出来,抬眸,看到那群刚落回枝头上的麻雀再度飞起……
“你能不能小点声!”房中传来小萄的声音,她一贯温柔体贴,眼下都受不了席焕这个叫法了,“兄嫂都在院子里……方才我出去的时候,嫂嫂正数你叫了多少声呢!”
她已将声音压得极低了,无奈眼下只要席焕不叫就没有别的声响,窗户又半开着,字句都传得清晰。
席临川一睇红衣,淡笑的眼中就一句话:背后笑话人被抓到了吧……
红衣回瞪一眼,意思是:怎么着?
他们边较着劲边等着,小萄给席焕上完药,到外间净过手后走了出来,松气地一笑:“郎中说没什么大事……多谢兄长打点。”
“嗯,没事就好。”席临川略一颔首,而后看向红衣。
红衣则看向小萄,沉吟片刻,道:“你父亲去世,席焕这边算是按律办了,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丧事上……你叔伯兄弟刚到了席府,要你一同料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