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浑浑噩噩的离开ktv,她谢过了室友们的好意,独自走在长街上。简司对许岸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她没底。且没有任何凭据可以证明是他从中作梗。哪怕是有了证据,许岸也拿简司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钱和权说了算。许岸家世尚可,却经不住简司的有意针对。
简司!
她习惯的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子。
“我操,谁啊!”
前面的人捂着小腿转过来,安亦稳下情绪,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那人明显不考虑就这么算了,他走过来,“小姑娘,踢坏人可要赔钱的。”
“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一百块,你看行吗?”安亦实在不想再和无赖置气,径直抽了张一百的递给他。
“这钱,”他手指捏住钱,顿了顿,惊喜的叫出声,“安安!”
安亦陡然抬头正眼看他,这人满脸松弛的肥肉,全身散着股浓烈的酒味儿,全身上下沾满了黑色油污。
猛一看,她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而当他微眯着眼睛,露出断了半截门牙的牙床对她猥笑时,记忆里最昏黑的那个下午,一时呼啸重现。
李伟军!
林梅的第二任姘头。
一个险些,强暴了她的无业游民。
那些藏在暗处的恐惧纷涌而上,安亦后背窜起一阵熟悉的钝痛。她又被人推回到了那个下午,喊不出声,使不出力。眼泪成了绝望的喧嚣。
“小丫头,生意不错吧?”李伟军拽住她,“走,陪爸爸去喝两杯!”
安亦死死的站在原地,“李伟军,这条路上全是摄像头,你要是敢。”
“敢操你?”李伟军肆无忌惮,“老子顶多判几年,你这小妞,十叁岁就知道勾引老子,现在和老子来这套。”
安亦左右望去,这里不是主街,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李伟军,你先,你先松手,”安亦吞了吞口水,“我跟你走,但,我得先去买避孕套。我身体不太干净,林梅不是还有梅毒嘛!”
“啧。”李伟军嫌她麻烦,转而想到当年和林梅在一起时,她就妇科病没断过,确实不干净。他点点头,“买套?成啊!”
安亦准备他一松手就提步跑掉,谁知,他眼珠一转,放肆笑道,“你当真以为老子还蠢着呢,当年这招现在用,你他妈把老子当傻逼呢!”
他看着安亦猝然白下的脸色,“老子眼睛不瞎,谁他妈卖逼会穿成这样?”
他分隔了这么多年的“继女”,出落的让人眼前一亮,清纯干净。那腰,那胸,那腿,长成那样,就是得被人摁在床上没日没夜的操干。
李伟军淫心顿起,抬手就要去抓她的胸。
还没碰到,一只手伸过来,钳制住他的手腕,巧力翻转。手腕“咔”的一声,脱臼,李伟军立时散劲。接着是双膝被人一踹,腹部又迎来一脚,眼睛没看见来人,一拳直击他面门。
“抢我的东西?”
李伟军像只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朦胧的眼前,是个高大的男人。他周身泛冷,语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