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心肌梗死,这人简直疯了,傅听夏慌乱地将纸条又塞回了包里。
他只要回忆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就面红耳赤,为了免得齐大爷看出什么蹊跷,他只得早早地告别了齐大爷返回学院。
医院停靠在燕津学院的那站,正准备下车的傅听夏突然发现季景天就坐在对面的站台上,隔着马路,季景天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从对面公交车站上下来的每个人。
他脸上戴了一只黑色的面罩,但还是不妨碍傅听夏一眼就认出了季景天。
因为太好认了,季景天修长挺拔的身材,黑色的短大衣,靛蓝色的牛仔裤,以及棕色的软皮靴子,包括他乌黑顺直的头发,都显得跟学院里拉里邋遢的医学生们是那么的大相不同。
他好像等久了,四肢有些冻麻木了,因此提起脚反过来敲了敲地面,然后再抬起眼好像就看见了傅听夏,即使隔着那个面罩,傅听夏也似乎看到了季景天露出了笑脸。
傅听夏下了车,他假装没看见季景天给他的手势,面无表情地向着燕津学院走去,哪知隔了一会儿,季景天居然跟了上来,与他并肩平行走着,只是当中隔着燕津学院的主干道。
季景天慢悠悠地肩并肩跟着傅听夏,傅听夏却强自保持着镇定。
“别掉进去,别掉进去,别掉进去。”傅听夏在心里念着,却脚步一滑,差点被路边的雪堆给绊了一脚,惹来旁边的人一阵轻笑。
“他就是傅听夏!”
“好年轻啊。”
傅听夏只得尴尬地低头赶路,季景天还是跟着他,像是沿着这条路有多长就跟多长。
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傅听夏停住了脚步,季景天也停下了脚步,傅听夏闭上了眼睛心里念道:“傅听夏……你真蠢。”
他们都等不及回到房里,就在季景天租住的公寓楼的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接吻,明明也没有分开太长的时间,可是好像只要稍微一撩拨,又会血气上涌,重新变得非常饥渴。
季景天的鼻尖磨蹭着傅听夏的鼻尖,脸上的面罩磨蹭着傅听夏的唇部,呼出的热气喷在傅听夏的肌肤上让他颤栗。
季景天弯腰将傅听夏扛了起来,门几乎都是拿脚踹的,他将傅听夏往床上一放,人就重重压了上去。
傅听夏摘掉了他的面罩,季景天俯下身从他的眉吻到唇,傅听夏尝试着伸出舌尖,两人唇舌交融,傅听夏立即听见季景天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次……是你先硬的。”傅听夏轻喘着气道。
“可我不急。”季景天拿起傅听夏垂落在身体边手,亲吻着傅听夏细长手指,然后舌尖在他的掌心打了个圈微笑问:“你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进了傅听夏的嘴里,一点点亲吻着他的耳廓,沙哑地道:“含着。”,他的舌尖傅听夏的耳廓上打了个转,傅听夏□□着双腿都屈了起来,狠狠地咬了一下季景天的手指。
季景天抽出手指俯视着傅听夏微笑着问:“急了吗?”
傅听夏看着季景天道:“急了,混蛋。”
他忽然觉得上辈子最走眼的不是原俊楠,该是季景天才对,这人哪里高冷,分明是个妖孽。
季景天伸出手指一粒粒地将傅听夏衬衣扭扣打开,眼神不离傅听夏,那模样不像是脱人衣服,倒像是在拆一个礼包,透着隐秘的欣喜。
地板上慢慢落下傅听夏的外套,长裤,然后是毛衣,衬衣,最后是内衣,季景天静静的,一寸寸地浏览着躺在棉被上的傅听夏。
傅听夏被他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刚开口说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