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书架的一个暗角,将放在面上的一本用作遮掩的兵法书拿开,再伸手摸进去,一按一抽,很快便从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掏出了一个细细长长的木匣子。
这个木匣里装着的,是一副奇怪的美人图。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张美人图画的是嘉言。
嘉言是一年前才发现的这个木匣子,也不知是何时放入的。它放的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她经常来翻这书架,可能还真的发现不了。
展开画卷,嘉言仔细的打量着画,如同她曾经多次一样。
画中的女人,着一身红色的宫装,肌如白雪,脸似桃花,鬓若堆鸦,眉横丹凤,歪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手捧一本书在读。
这幅画被收藏的很好,看起来画纸偏新。嘉言左看又看都觉得这画中的人是她无疑,只是她想不明白郁王为什么要把她的画像藏在这样一个隐蔽的位置。
又再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嘉言将画卷收好,放归原位。
她刚将兵法书放上书架去,书房的门便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不过嘉言背对着人来的方向,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等多久了?”一个绛紫色的身影慢慢走近,宽肩窄腰,身材伟岸。这人面如白玉,五官深邃。一身风流气,举手投足间十分不羁;两只桃花眼,目光流转时分外多情。
来人正是郁王爷赵煜。
嘉言听到声音,收下心思转身过来往前走了两步,刚好走到书桌前站定。
“皇叔又来晚了!我等皇叔可等了好久呢!”她双手撑住桌面上,身子前倾过去,佯装抱怨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娇滴滴的,眉眼弯弯,脸上俨然是一副小女儿的娇艳神态。这等模样,被其他谁瞧见了去,都得惊掉下巴。
不过赵煜很是受用,脸上表现出明显的笑意。
“是皇叔的错,皇叔一会亲自来给长乐赔不是。” 他话带暗示,语焉不详。赵煜的桃花眼生的多情,此刻盯着嘉言目不转睛的样子,仿若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刚刚是在瞧什么?”他阔步走上前来,绕过书桌,径直走到嘉言身后站定。“喜欢这套笔?”
听到赵煜的话,嘉言往下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正摆在靠近书桌上的挂着一排崭新兔毫笔的笔架。
“皇叔这套笔哪儿得来的?真真是不多见的好宝贝。”嘉言顺势接下他的话,点头称赞道。
这边嘉言还在看笔,赵煜却已贴她贴的紧,一整副炙热的胸膛都虚靠在嘉言背上。她只感觉突然一下,像是一个火炉贴了过来,她不舒服的侧头蹭了蹭肩膀,下意识的移开了点身子。不过下一秒,赵煜却又跟过来,还将头枕在了她肩上。
“痒,皇叔。”嘉言娇声道。
“腰细了。”赵煜的气息从她的肩膀蹭到耳后,然后停住轻声呢喃道。他一只手握住她的盈盈的纤腰,另一只已然不请自来的摸上了嘉言的臀。不过他动作目前也仅限于此了,赵煜这个普天下郎君浪子领袖,对女人从来很是明白点到即止。“怎么,宫里没给你吃饱吗?”
“皇叔怎么老爱取笑长乐啊。”嘉言微皱眉头,说出口的话却语气甜的很,抱怨又娇嗔。
男人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呼出来的气吹的嘉言耳朵发痒,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乖。”他像拍猫拍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伸手取下挂着的笔,开口说道。“今日赶巧,来试试我新得的笔,让我看看我们长乐最近字写的如何了。”
赵煜站在嘉言身后,整个宽阔的怀抱都将她揽住。他手伸过去捏着墨块磨了两下墨,然后取下一只笔在桌上铺好的宣纸上写字。一撇一捺,撇撇捺捺,挥毫转眼间,二字笔画圆秀、间架方正的“长乐”就跃然纸上,笔锋间隐隐带着金戈气。
他写完,便将笔递予嘉言。嘉言接过笔,伸手运腕,在一旁写下了一个“煜”字,圆秀又方正。字的笔锋和“长乐”如出一辙,甚至凌厉气更甚,竟不像一个女儿家的字。
“长乐的字是写的越发好了。”赵煜语带赞赏,然后取过嘉言手中的笔撂在笔搁上。
“那也是皇叔教得好呀。”嘉言转过身,双掌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向后仰去。丹凤眼澄澈又带几分艳丽,正笑着的看向赵煜。
“嗤。”赵煜笑出声,伸手捏住嘉言的小巧的下巴。他的拇指贴住她的皮肤轻蹭,指腹带着薄茧弄得她有些痒。盯着她冶艳的脸良久,他轻轻开口道。“你倒是比你母亲聪明。”
他的瞳孔色泽偏褐,盯着她就像要牢牢记住她一样,就像要把她望穿一样。这样的眼神,嘉言偶尔会看到他流露出,而每当这个时候,嘉言总会觉得极其不安。
难以和他再继续对视下去,她率先撤开了眼,示了弱。
“皇叔今天就在这干长乐好不好?”盯的久了,他早起了欲望,眼中风云酝酿。他大掌握住她腰,胸膛靠过去压住她饱满的胸脯,声音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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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第六章拆开重写的,我觉得原先的肉章写的太单薄了。剩下的内容会分两到三章,本周内放上~爱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