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真闹了个没脸,羞恼地道;“你不是在我吴府做过下人……”
她未等说完,柳絮打断她,“一派胡言。”
紫霞怒斥,“大胆,竟敢对王府表姑娘无礼。”
这时,跟柳絮出门的两个媳妇看见这边像是有事,赶过来,紫霞用手一指,“掌嘴。”
一个媳妇上前,照吴婉真脸就甩了两耳刮子,“放肆,敢对我家表姑娘无礼。”
吴婉真捂住脸,委屈地道:“你个奴才敢打本姑娘。”
紫霞哼声道;“我王府的猫狗都比你尊贵。”
吴慧真嚷嚷道;“青天白日,还没王法了?”
紫霞冷笑道;“有王法,上王府讲理去。”
柳絮那厢已迈出步子,理也不理,从吴婉真身边过去,柳絮经过她身边,吴婉真伸手抓她,柳絮啪地一声,打落她的手,厌恶地睨了它一眼。
紫霞故意撞了她一下,主仆过去,身后两个媳妇随后跟着走了。
吴婉真捂住脸,手移开,羞愤交加,往水塘里一照,脸上清晰五个指头印子。
王府惹不起,如今柳絮有王府撑腰,她们还能打回来不成。
吴婉真怏怏地,脸上有五个指印,羞于见人,先行回去。
梁王府
信夫人命人喊来王爷的贴身太监,小路子和满喜,小路子一听信夫人的丫鬟找他,就知道是什么事,强压住惊慌,跟着丫鬟来到信夫人屋里。
一进门,就看信夫人绷脸坐着,看见二人,柳眉倒竖,二人跪倒叩头,“奴才参见夫人。”
信夫人不叫起,二人互看看,自己站起身,王爷身边的狗,也尊贵,一个内宅妇人,竟敢传唤王爷跟前当红的太监,这信夫人太持宠生娇。
小路子道;“夫人叫奴才等前来,有事?”
信夫人气咻咻地道;“那晚在花园是哪个跟着王爷?”
小路子仗着胆子道;“夫人,奴才愚钝,那晚在花园。”
信夫人横了他一眼,“三日前。”
小路子躬身赔笑,“夫人问的是大前儿,是奴才跟着王爷,不是特意去花园,经过花园,王爷站一会看天上要落雨,就回来了。”
信夫人冷笑一声,“你拿我当傻子吗?我眼睛不瞎,明明看见王爷穿过假山石洞,说,你跟府里那个丫鬟扮成一对骗我,把我引开的?”
小路子咕咚跪下,叩头,“回夫人,您看走眼了,没准是哪个奴才和府里的丫鬟偷情,大前又下雨,天黑的早,夫人您是认错人了。”
“呸!小兔羔子竟敢糊弄我,我们四只眼睛能看错。”
信夫人是不管怎么问,小路子来个死不承认。
信夫人气得直骂,却不敢认真怎样,王爷知道她私审二人,定然不悦,威胁恫吓无用,小路子是咬后槽牙就是不招。
信夫人气得呵斥道:“快给我滚,别在我跟前,让我看着生气。”
二人得了赦令,连滚带爬出去了。
二人不敢跟王爷学,信夫人深得王爷宠爱,冷落一时,万一哪天捡起来,倒霉的不是他二人,二人出来这门,闭嘴只字不提。
信夫人气咻咻的,侍女乌梅端过一盅茶水,“夫人没有真凭实据,小路子怎么能承认,出卖王爷,回去王爷能饶得了他们,就是打这二人估计都不敢供出王爷。”
信夫人喝了口茶水,压下火气,“那你说怎么办?”
乌梅接过茶盅,端起桌上茶壶,续了水,“夫人发现王爷这个苗头,寻常盯着点,看样子王爷同那女人不是一两天的事,早晚露出马脚。”
信夫人寻思片刻,“这事不难查出来,先别声张。”
上院
柳絮和海棠趴在炕上画花样子,画出几张,紫霞手里拿着,看看,“表姑娘画的花样子新颖别致,奴婢看着比原来的花样子都还好。”
云燕笑着进来,“什么好看的花样子,让我也看看。”
紫霞看见她,笑着说,“又是有什么事,你才过来?”
云燕嬉笑,上前凑近紫霞瞧她手里拿着的花样子,“这几张是表姑娘画的?”
海棠趴在炕上看柳絮画,头不抬接话道;“没看表姑娘正画呢!”
柳絮画上一笔,停下,“我这是闲着没事,画着玩,认真若论起绣活,我还得拜紫霞为师。”
紫霞听主子夸赞,心里高兴,“奴婢可不敢。”
“紫霞姐的针线活是一流的,在王妃房里时,一般针线上的事,不愿意烦针线房的人,都是紫霞姐做。”云燕跟紫霞要好。
“云燕,你找我还是你紫霞姐?”柳絮放下笔。
云燕这一问,拍打一下脑门,“奴婢真该死,把正经事忘了,织造府的陈夫人来了,就是我家王妃的亲戚,说要去咱们园子里看看,王妃看着小郡主吃奶,这几日身子懒,不愿意动,让奴婢来请表姑娘陪着陈夫人去园子里看看。”
“烦陈夫人等我一下,我头午都趴在炕上,发髻都滚乱了,待我收拾一下,换件衣裳就过去。”柳絮穿绣鞋下地。
紫霞找衣裳,柳絮重新打水洗脸、梳头。
柳絮一进门,织造夫人陈氏笑着站起身,“折腾表姑娘,我这真过意不去。”
王妃陈氏怀里抱着小郡主,怎么看怎么喜欢,头也不抬道;“柳絮,你快陪陈夫人去园子里逛,我这两日身子发懒,不愿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