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斐鉴是知道这个茵茵有问题的。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但是还是把人带了回来,这不管他的事关谁的事?
林贤淡淡补充了一句,道:“不止人是他带回来的, 而且还很有要谈婚论嫁的意思。”
斐鉴:“……”
茵茵眼看着又多出来的个人,忍不住道:“你又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
茵茵非常不喜欢那个人看着她时候的眼神。
好似全神贯注,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
林贤皱了皱眉,说:“姑娘,你小小年纪,不要有这么重的戾气。”
斐鉴赶紧补充了一句,道:“戾气重,死得早!”
茵茵:“……”
茵茵大概是被气到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扶桑挥了挥手,对斐鉴道:“这个人,绑回昆仑。到时候叫她父亲来赎。若是不来……就杀。”
茵茵听了,似乎也没想到扶桑可以这样轻易的决定她的生死去留,一时间有些楞,等到被人压起来,才反应过来,怒道:“你敢!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
斐鉴淡淡道:“有话留着见到你父亲再说吧!白姑娘。”
茵茵直视斐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全心全意,甚至不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斐鉴道:“不好意思,白姑娘,我信不信其实不重要,你是否全心全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这种阅男无数的女子。说句对不住你的话,我有洁癖,怕你有病。”
茵茵道:“你这是嫌我恶心?你先前见我时,明明说过不在意的!”
斐鉴道:“我确实不在意传言。”
茵茵:“那你现在怎么……”
斐鉴笑了笑,说:“我在意的是真相。”
茵茵冷笑两声,道:“人的臭皮囊本来就污秽,又有什么干不干净?世人愚钝,我本以为你是例外,却不料你也看重这些……你嫌我恶心,那你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就不觉得恶心么!”
林贤脚往前一步,斐鉴赶紧扶住他,道:“地上都是雪,小心滑。”
三日的时间已经过了,林贤不至于僵卧榻上,但总还是不算行动自如,走路稍微有些发颤,还有点同手同脚,幸好他穿的多,不至于特别明显。
他慢慢的走到茵茵面前,语气温和而平淡,仿佛一个极好亲近的长辈,对茵茵道:“姑娘,在下已经说过了,你还年轻,身上不要有太重的戾气,这对你并不有利。”
茵茵撇过脸,并不去看他。
林贤默了默,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做人千万与自己一条后路,莫要真的有朝一日,回首是万丈悬崖,退无可退。”
茵茵对他怒目而视,说道:“你抢了我喜欢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句话!”
斐鉴道:“我看你还是睡一会吧!”
他说完,便抬手打昏了茵茵,道:“看她要苏醒了,就给她吃点药让她继续睡,回昆仑之前别让她醒,否则怕要暴起伤人。”
简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脸严肃的答应了,然后也不多问一句,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我道:“这样可以吗?其实睡多了也不好……”
万一睡到昆仑睡傻了可怎么办?
斐鉴说:“她修炼的那个功法,要是醒过来,估计你们架不住。”
我问道:“怎么说?”
林贤道:“不好说,等下我再和你解释吧。”
我点点头,说:“行。”
扶桑看了林贤两眼,破天荒的说:“你进屋去休息一会吧,不然站太久身体受不了。”
林贤微笑道:“多谢了。”
斐鉴便扶着他进去了,我看着他的身影,总觉得他走路的时候有些迟疑,很奇怪。
扶桑道:“他的眼睛瞎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扶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道:“是看不见的那种瞎么?”
扶桑说:“要不然呢?”
我低了头,没说话。
他道:“进去陪陪他们吧,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去问了。”
我问:“那你呢?”
扶桑看了眼东方家主,说:“乘着本座现在还有心情,你想问什么,抓紧机会。”
东方家主千恩万谢的看着扶桑,就差跪下拜一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