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鬓边垂落的发丝,心柔自若笑着,也未多言:“是啊,回头小阿茗上我那儿挑一些喜欢的拿去。”
阿茗开心的应了好。
赵景山在主位慢慢出声:“好了,动筷吧。”
一家人用了晚膳,又玩了1个多时辰时下流行的叶子牌,已至深夜,因为是除夕,赵炀和阿茗往日这个时辰早已经睡了,现下也困意连连,不再有精力玩闹,赵景山吩咐奶娘将他们带回去睡觉,两人乖乖的被牵走了。
心柔这头,却倚在桌沿有些迷糊,她今晚话不多,但吃饭和打牌时默默地喝了不少酒,此刻大脑有些昏沉。
赵景山目送两个孩子出了院门,返回正厅时便看到了心柔倚靠着桌椅醉眼朦胧的样子,坐在灯下的人一手撑着困倦的头,侧影纤挺秀丽,脸上带着薄淡的粉红,他知道,那是酒意的残留。
印象中他还没见过儿媳喝醉,又想到今晚提到长子的事,以及她的些许反常,赵景山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慢慢踱过去,在一旁坐下,道:“夜深了,心柔,回去睡吧。”
心柔闻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却是迷朦的,眉心微蹙,卷翘的睫毛像只鸟儿似的翻飞,似听到又似未听懂,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嗯....”
眼看着她缓慢把酒后微红的脸儿埋在桌上的双臂间,只眨着水润的眼出神。
赵景山便知她醉的狠了,不再对她说话,径直叫了门外的如月进来。
“你们大奶奶喝醉了,去厨房要碗醒酒汤喝了,再扶她回去吧。”
如月看了看自家小姐的醉态,全然没了以往的矜持有礼,还是在老爷面前,也觉不好意思,忙应声去了。
今晚赵景山放下人们聚在后面的院子里过节,他随身的小厮也去了,无人看守。赵景山不便留喝醉的心柔一个人在此,打算走至窗边站着等一会儿。
却不料起身时被一只手抓住了宽大的袖口,回身,心柔仰着头,眼眸发亮,红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他于是俯了身,高大的身影笼住了一片光影,“何事?”
“口渴.....”心柔含糊的吐出了两个字,软绵又轻飘。
他倒了桌上的茶,递给她,她也不伸手来接,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他,小口张着,像个孩子般的等着他喂。
她生就一副清雅的相貌,双瞳剪水,明眸善睐。他第一次看到她这种情态,和平日有些反差。
罢了,她既不清醒,也不好和她纠结什么。
这么想着,赵景山便顺势手一倾,将水喂给她。
解了渴的女人小口咽下清茶,满足的抿了抿唇瓣,双唇红润,眼眸半阖,依旧仰头看着他。
静谧的夜,依稀可以听到后院吵闹的声响,她的眉眼和神态在晕黄的烛灯下暧昧不清。
一种奇怪的错觉袭上心头,让他顿感不自在。于是要再次离开,刚剥开被抓住的宽大衣袖,胸前就被倚靠上了一团陌生娇柔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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