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依继续言道:“另外找个机会接触一下万三的娘子,就说,四王府与万三有关系的,是明玉。”
丫鬟震惊,她抬头看郡主,不知她为何如此言道。
明依冷笑:“这样不是极好?她既然那么想知道那个与万三有染的人是谁,我便是让她知道。只是知道了,可不见得有命活!”
丫鬟称是,迅速离开。
明依站到窗边,如今已是秋日,都说秋高气爽,可是今日的风却又十分大,明依看窗外被刮起的落叶,冷笑言道:“就算是一条狗,也只能是一条属于我自己的狗。”
…………
没人知道四王府的是是非非,大家如今知道的是,六王爷果然要回了木妍的尸体,六王妃也是个大度的,丝毫不以为意,不仅如此,还帮衬着六王爷将人葬了,要知道,六王爷可好一通哭呢!
六王妃见了,也跟着掉泪,外人皆是言道,六王妃真是一个好女人,不管六王爷什么样子都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可是只有六王妃自己知道,她哭得究竟是什么!也究竟为了什么。
木妍被要回来安葬,阿瑾也放下了心,虽说木妍活着的时候他们是有交易的,可是死了,她还是希望能够将木妍好好安葬的,这样她母亲也不至于那么伤心。人都是有感情,最后的时候木妍还为他们考量。所以阿瑾知道,木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安葬了阿瑾,六王爷和六王妃都回去休息,阿瑾则是看跟着他们的时寒:“多谢你。”
时寒微笑:“没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而且,也算不得什么。”
阿瑾:“如若让我父亲和他纠缠下去,说不定真的没有结果。还是要谢你呀!”阿瑾笑眯眯,两人凑在一起说话,旁人听不见,谨言蹙眉望着,就要上前,素问见了,含笑拉了拉他的衣襟:“相公,我想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回去休息吧!”
谨言依旧不放心:“我怎么就看傅时寒这人没按好心呢?”
素问笑:“你想多了。傅公子不会害阿瑾的,再说,这母亲都看中的婚事,你从中搅合不太好吧?”那日与婆母聊了许久,两人也说了不少的悄悄话。
听了这话,谨言抱怨:“从小到大,不知为何,母亲一直都很喜欢傅时寒,对他也极好。很多时候,待他比待我还好咧。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时寒才是她的孩子,我们真是太冤枉了。”
素问被他这样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言道:“你呀,真是难能见你如此呢!不过我知道,你其实也很看好傅时寒吧?”
谨言咳嗽一声,作严肃状:“才没有!”
小夫妻二人笑了起来。滢月见那边傅时寒和阿瑾嘀嘀咕咕,这边哥哥嫂嫂嘀嘀咕咕,她悄无声息的飘走……这几天,心情不是很美丽。她不怎么想看别人秀恩爱。
素问见滢月一脑门子“我不开心,我不高兴,我心情不好”,推了推谨言,言道:“你这个妹妹才更该关心呢!”
谨言看滢月垂头丧气的样子,想到这些日子她不开心的原因,也跟着笑了起来,“自从她的卦坏了,她就这样了,我去安慰安慰她。”
“我与你一起。”
说起来,景衍还真是给滢月送了许多卦,可是,再多的卦也不是她自己之前那个呀,而且,总是觉得有点气愤的说。他凭什么!给的多就了不起么?给这么多,她根本不会……不会选啊!
其实没人知道啊,滢月是个强迫症严重滴菇凉!
让她自己选,这十分痛苦,所以,她只能不用,而不算卦,她真是觉得浑身都不好了。这样的心情,没人能够理解。
更可恨的是,大概是怕见到她让她生气,景衍竟然在送完卦之后就一溜烟出京了,想找人都找不到。滢月现在面临的情况十分惨淡,一则,不能算卦心情焦躁;二则,想捶死景衍但是找不到人。
之前傅时寒还说什么让景衍过来接她,根本不可能好么?景衍根本已经逃掉了好么?他们竟然不知道!愤怒!
“滢月!”谨言快走几步,来到滢月身边。
滢月耷拉的脑袋抬了起来,问道:“啥事儿?”
谨言含笑:“没事儿,我和你嫂子陪你聊聊天,最近看你没精神,我们不放心。”
滢月愤怒的挥拳望天:“我不能算卦,当然觉得心情低落。景衍这个该死的。”
谨言:“……”其实,不算卦也很好啊。一个姑娘家,整日那么神神叨叨,也挺奇怪的。不过,他们家的小孩儿都奇怪,这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哥,你不知道,景衍那个倒霉玩意……”
阿瑾瞄那边滢月的样子,書*快*電 子 書 戳时寒问:“你觉不觉得,我姐姐对景衍那厮有点好感?”
时寒挑眉:“难道这样愤怒的表情就是有好感?那么我想,你四伯父对你爹也挺有好感的。”
阿瑾翻白眼:“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胡说八道,反正我就觉得我姐姐真的有点喜欢景衍哥哥。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姐姐这样啊。虽然可能不是喜欢是讨厌,但是谁说讨厌不是喜欢的开始?你完全不懂啊!”
这分明就是小朋友互相喜欢又不敢直说,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一定要说对方坏话的具体表现。
时寒:“我不懂。呵呵,我不懂,只是阿瑾……”时寒眨眼:“那你能告诉我,你有多么懂么?”
阿瑾撸袖子:“我自然十分懂。”
时寒看她白皙的手腕和一藕细嫩的小胳膊,眼神炙热了几分。阿瑾察觉他眼神不对,嗷了一声,将袖子放下:“你个死不要脸的,你看哪儿呢!”
时寒顶无辜的挑眉看她:“我看你啊,不行么?再说,不是你自己撸起来的么?怎么又说我不要脸,这事儿闹的,这样可不好哈!”
阿瑾戳他胸膛:“就算是我撸起来,你也不能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非礼勿视,这道理你不懂么?”
时寒摇头:“不怎么懂。我这人讲究的是能不吃亏的地方绝不吃亏。再说……”时寒坏笑:“阿瑾,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个亲亲吧?”
阿瑾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盯着时寒,一字一句:“我有答应你么?”
时寒认真:“在我看来,是答应了的。虽然你当时没有回答我,可是没有回答不就是默认的意思么?对别人默认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儿,我向来都是存着好心的。拆穿人家实在是不太厚道。”
阿瑾冷笑“呵呵”,之后言道:“既然拆穿人家不厚道,那你永远别提呀。”
时寒摇头:“不不不,我倒是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该得的权利,我可不会放过。”
你看,有些人就能将这样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阿瑾觉得,真是看不上他,妥妥的看不上啊!她睨着时寒,冷冷言道:“有本事,你上我哥哥面前说去。哼(ˉ(∞)ˉ)唧”
时寒:“咱们俩之间的事儿,没有必要非得惊动谨言吧?再说了,你哥哥现在忙着和你嫂子交流感情生孩子呢,没时间管你吧?他年纪也不小了啊!再不生,别人该怀疑了。你爹都不能生了,你家就你哥哥这么一个独苗,再不生,……呵呵!”
阿瑾望天,觉得和这个人聊天真是太累了,那种累心的感觉无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