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2 / 2)

师兄他会读心 桃之幺 2841 字 1个月前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看不下去了,问道。

“这话我想问这位姑娘,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不知道在哪个国家,交朋友是这么交的。”柯顾冷冷地撇了一眼地上的酒水,红酒一洒,就露出了里面还没有完全融化的淡黄色药片。

众人皆哗,看向女孩的目光也变了,女孩的脸色彻底变为惨白:“你……你知道?”

“这种事我碰到过不少,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的目的是打算让我失控还是让我成瘾,还是说打算以此为媒介催眠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friends?with?bes:不谈感情的开放式性伴侣。

第313章 67·魔术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女孩耸了耸消瘦的肩, 转身就想离开,但是维克多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孩仰头看着比她高了两头维克多, 之所以称呼她为女孩, 实在是因为她的年龄看上去还没有成年, 消瘦的肩头, 小巧的五官。这种感觉让苏漾不禁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蒙筠。

蒙筠和这个女孩有几分相似,他们行事不像孩童,可面容却像孩子。这事儿他们倒是忘记跟尼克斯和雷朗核实了, 蒙筠的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女孩的娇小, 此刻维克多就像是欺负小孩儿一样, 周围的人已经颇有些微辞了,但维克多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也都没有看见,就像是一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女孩咬牙, 她鼻头的小雀斑也跟着跳跃了一下,再次抬头她用小鹿斑比似的无辜眼神看着周围的人:“我……我不知道这件事……”

说不知道比说不是管用得多, 因为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不用女孩再多说什么, 被激发起保护欲的男人们自动地补充完了这个故事。

但维克多不属于这个范畴, 他的目光和神色都很冷, 仿佛一块冰疙瘩,谁都不能让其融化几分。

“诶,兄弟, 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人家真想对你做什么。”一个胸口能看见大片纹身的光头彪形大汉冲着柯顾挤了挤眼睛,“那不也还是你赚了吗?”

柯顾扯了扯嘴角:“可我嫌恶心。”

一句玩笑话直接碰了壁,那个大汉也不满意了,当即竖起了眉毛,粗声粗气道:“你这人好没意思,人家姑娘家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这么不依不饶……”

“玩笑的前提难道不是要听的人觉得好笑吗?”柯顾瞥了他一眼,“用玩笑给自己的无礼当托辞,只有没有教养的人才干得出来。”

闻讯赶来看热闹,不是,来帮助同事的特案组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嚯,柯博士还有这么一面呢?他们知道苏漾是从前局里最毒舌的存在,不过在柯顾来了之后,他身上所有的刺都逐渐变得柔软,苏漾的毒舌都快被称为警局的传说了。新来的同事还会质疑前辈,苏医生人很好啊,也很温和,为此,曾经饱受苏漾荼毒的同事恨得直跳脚。

现在再看柯顾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师出同门啊。

当然这里面震惊的人没有孙贤,因为孙贤没听明白。

柯顾的一席话成功地将大汉的火哄了起来,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这里基本就没有几个人是吃素的。大汉将紧绷在他身上的西装衣袖卷了卷,晃了晃脖子,只听见嘎巴嘎巴地声响。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苏漾突然开口了:“你最好尽快去趟医院。”

大汉怒瞪着双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健康。”苏漾平静道,用略显书面却很流利的英语说道,“你的颈椎听上去不是很好。”

大汉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周围人群中就爆发出了哄笑声,笑得大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张蛮肉横生的脸涨得通红。一旁接着柯顾那盘瓜子啃的林信舒笑得更为嚣张,直拍着桌子:“哈哈!踢到硬板了吧?”

大汉刚想摸自己的腰后的家伙,就看见了翘着二郎腿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的林信舒,眯着眼睛冲着自己乐。

“林、林……”

林信舒咬开了瓜子尖:“我听说你在腰上纹了一句中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

这句话直接让特案组的众人傻了眼,他们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还有人把这句话纹身上的?!

不过随后他们又释然了,这大概和中国有些人往身上纹英文的时候可能也不大清楚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大汉倒是不显得害臊,反而挺了挺腰,一脸的骄傲。

“这句话倒是没错,不过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夜路走多了总能遇见鬼。”他笑眯眯道,“你怎么知道你碰见的是牡丹花还是索命鬼呢?”

说罢,林信舒赶紧将自己的目光飞速地移到了维克多的身上,嗯,洗洗眼睛洗洗眼睛,那人毛茸茸的纹身前胸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大汉挠了挠头,有点没太懂林信舒的意思,不过已经有人听懂了,大汉地同伴冲他招了招手,见他回来便拉着他往外走,惹得大汉吱哇乱叫,被同伴一句“闭嘴”给制止了。

少了一个添乱的人,场面上的天平似乎又开始倾斜了。

女孩见给自己出头的人被揪走了,她干脆地转身看着柯顾,将难题抛给了他:“所以呢?你拦住我是想做什么?”

柯顾微微挑起了唇,他冲着林信舒伸出手:“借点东西。”

林信舒眼珠子转了转,几秒钟的时间他从身上拿出了三把手枪:“喏,你自己挑。”

柯顾瞄了一眼,拿起了一把左轮手枪,他在国外待的那几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回去射击场,那时候练的就是左轮。看他动了枪女孩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到了维克多的身上,这下林信舒坐不住了:“诶,姑娘,别靠哪扒哪儿行吗?此人有主。”

女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人眼尖看见了她顺着脸颊流下的眼泪。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已经没意思了,虽说是女孩有错再先,可毕竟年纪小,再加上大部分人认为这纯属飞来艳福,只不过柯顾无福消受罢了。而后来又被这么一对待,大部分都觉得柯顾有些上纲上线得理不饶人了。

不过他们确实也才对了,柯顾确实没有打算绕过她。

“哭之前先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女孩的小声抽噎顿了顿,随后变为更大声的啜泣。柯顾摇摇头:“我以前上过一节课,一节表演课,当时小师弟可比你表演得敬业多了,知道吗?最厉害的表演不是让无关紧要的人信服,而是要让你的对手信服。”

柯顾的一席话让原本已经想谴责他的人群又开始摇摆不定了,柯顾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学生,再奉劝你一句,别可着犯罪心理学研究,也研究研究社会心理学。不然以你这个道行,也就只能骗骗没什么脑子的了。”

苏漾赞叹了一句师兄的厉害,别看柯顾只跟女孩在说话,别看他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其实每一句话都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群体是无意识且盲从的,但这个无意识会在无形之中形成巨大的力量。而这个力量足以压倒一个本身意志力并不算坚定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