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久不见了，帝辛。”苏瑾州为了向莫琳表现自己对对方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所以挥手率先打了招呼。

原本想无视苏瑾州的帝辛不理也不行了，他绕过众人向他走来，随意拿起一杯红酒便碰上了他手上的酒杯，“嗯。”

其他人都知道帝辛与瑾州是同学，对于二人的相处倒也是不意外。

“你在这边过的怎么样？”苏瑾州随意的找着话题，可视线始终没有从妲己身上离开过。

帝辛将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去嘴角的水渍，淡淡回道：“还好。”

“哦，那你和我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妲己糊弄我你可别想糊弄我。”苏瑾州扭头看向帝辛的侧脸，他平日看起来没心没肺没脑子，但其实比谁都精明，妲己不想说他便不让她说，但不代表苏瑾州不会寻找其他渠道去找寻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面对苏瑾州的质问，帝辛却沉默了，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在舞池中间的俩人。

一片斑驳的光中，帝辛能看到的只有那个腰肢纤细，笑容妩媚的女人。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心爱的女人在和别的男人跳舞；在对着别的男人笑；眼里没有关于他的影子……

周围嘈杂声音一片，各国的语言与笑容混合在一起，帝辛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缩紧，他看着手上的高脚杯，杯中残余的红色水滴在其中轻轻摇曳，“想知道？”

“嗯。”

“我爱她。”帝辛声线喑哑，语调低沉。

灯光晃得人有些眼晕，可苏瑾州却在帝辛的眼里看出了让人畏惧的坚定，那是名为至死都不放手的信念。

“从什么时候起。”

“很久前……”帝辛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追溯起的话的确要很久很久前了。他与妲己初见之日，他便对她倾心不已，只可惜身在乱世，乱世之中……哪有什么资格谈论儿女情长。

“那她呢？”

“我不知道。”如今的帝辛真的不知道妲己对他是否还有情谊，若是有他便紧紧抓住再不放手；若是没有……等到他离开那日，也不会痛彻心扉。

苏瑾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

宴会再过一会儿就要结束了，帝辛让跟随的秘书打发到了前来洽谈合作的投资方与各种想要抱大腿的明星后，这才起身向舞池走去。

此时一曲刚刚终结，顾寅时低头看着一脸漫不经心的妲己，喉结微微滚动，半天才发出一个音节，“我……”

“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

帝辛微微弯腰，对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被打断的顾寅时见此一愣，他原本还想继续和妲己说下去的，可如果说下去的话……顾寅时保证，帝辛分分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身心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