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兄弟们现在都不同程度挂彩,疗伤为重。”左峰将官晶晶拉过来,却碰到自己的伤腿,他惨叫一声,官晶晶忍不住笑了:“已经这德性了,还逞什么能?”
左峰唉哟一声,官晶晶突然吻上来,他心里一热,单手搂住她的腰,两人长吻良久才分开,官晶晶的眼眸亮晶晶地,说道:“饿了吗?”
“吃过来的,帮我一把,我想去床上。”左峰又解释道:“坐轮椅上太难受,明天我得弄根拐杖,走路更舒服。”
官晶晶解开左峰包扎的绷带,重新上药包扎,胳膊伤到骨头,腿只是外伤,水下船只翻覆,带来的力度有如爆炸的余波,水流涌动,偏偏人的行动力到了水下大大减弱,用左峰的话来说,能够活着已经是苍天开眼。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官晶晶双手枕在脑后,冥思苦想:“左峰,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左峰说道:“除去那个奇怪的委托人外,还有什么奇怪的?”
“我是说船的翻覆。”官晶晶说道:“你们在里面一动不动,而乔宇和守门灵进去的时候是灵体,对船只造成不了冲击,后来舱门打开,只是舱门打开而已,沉在那里几百年的沉船就能翻覆吗?恐怕不止如此。”
左峰一激动,单手支撑身子坐起来:“你是说,有人暗算?”
“恐怕是。”官晶晶说道:“利用你们找到沉船以后,但不想你们活着离开,沉船本身的体积摆在那里,从倾覆的地方翻个个儿扣住你们,需要多大的力道?你是行家,比我更清楚。”
“可恶,身在局中反而忽视了这一点。”左峰说道:“委托失手,好在我们找到珠宝珊瑚当作补偿,对方也欣然同意,但和我们约定一点,以后不要再联系他,我中午已经联络兄弟们去那片海域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没过几分钟,电话响了,左峰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左峰,沉船被动过,里面的东西没有了,而且,我们在附近的海域里发现有残留的火油。”
所谓的火油,其实早最指用于火攻的石油,古代许多文献,如北宋曾公亮的《武经总要》,对如何以石油为原料制成颇具威力的进攻武器猛火油,有相当具体的记载。
北宋神宗年间,还在京城汴梁设立了军器监,掌管军事装备的制造,其中包括专门加工猛火油的工场。据康誉之所著的《昨梦录》记载,北宋时期,西北边域皆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以蓄猛火油,用来防御外族统治者的侵扰。
对面的声音又说道:“我们刚查了出事那天附近的情况,有渔民看到有只船队进来,就在沉船不远处,左峰,不太对啊,咱们浮现海面后,附近没看到船队。”
“他们及时撤退了。”左峰沉声道:“现在看来,那位委托人找到沉船后,就想置我们于死地啊,难道不想沉船的事情暴露?阿方,你和兄弟们说说,先回m国冶伤避开一阵子,不要流露出对此事的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这位委托人嘛,等咱们的伤好了再说。”
对面连连答应,左峰挂了电话,扭头看官晶晶:“果然有诈,海面残留了火油,我们出事时有船队出现,对方有备而来,不过东西他们已经拿走,我们没必要再牵扯进去。”
“嗯,”官晶晶应了一声,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左峰看着她的脸,略略转身,一并闭上眼睛……
此时,乔宇和白颖珊以同样的睡姿躺在床上,两人手里各自握着一个魔方,眼神交汇,比赛开始,两人同时转动,白颖珊到底技高一筹,抢先还原,得意洋洋地握在手上:“怎么样?服不服?”
“服,”乔宇无奈地放下魔方:“不玩了,自尊心受到打击,太没劲。”
此时,被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乔宇嘴角微扬,突然隔着被子用力压下去,守门灵惨叫一声:“痛,乔宇,你这个坏蛋。”
乔宇终于松手,守门灵哧溜溜地从被子里往上拱,直到露出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差点憋死我,唉,打雷了。”
此时,春雷正响,眼看就到春末,夏天又要到来,守门灵看着白颖珊的肚子,好奇地伸手戳过去,没料到一股暖流打掌心滑过,守门灵“呀”了一声,缩回手,怯怯地说道:“好奇怪,他好像知道有人碰他,颖珊,太神奇了。”
“其实现在还小。”白颖珊觉得别扭,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讨论这个话题。
春雷再次响起,守门灵怯怯地说道:“我能不能留下来。”
“能,睡吧。”白颖珊拍着守门灵的头说道:“姑姑去哪了?”
“不知道,一入夜关了门就出去了。”守门灵没好气地说道:“可能和阮老板约会去了。”
白颖珊顺手拿起手机,拨打白安安的电话,电话分明通了,白安安却没有接,按掉以后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有事晚点回,先睡。
第1103章 白面具,过往
白颖珊不禁狐疑,再发短信过去询问在外面忙什么,白安安索性不回,话说回话,这阵子他们忙着事务所的各种事情,似乎忽略了白安安。
“姑姑好像有自己的事情。”乔宇迟疑道:“前些日子姑姑总是避开咱们发短信,似乎在与什么人联络,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何必避开我们?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可疑。”
“我也感觉到了。”白颖珊说道:“自从我有孕以后,对姑姑的关心不够多。”
两人正说话,短信又来了——“不许胡思乱想。”
两人相视一笑,姑姑就像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一样,乔宇欣慰道:“不愧是姑姑,能人,人不在身边还能猜到咱们在想什么。”
此时,白安安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而她的脸上,戴着一幅白色面具!
面具只抠出眼睛和嘴巴位置,眼睛用来看眼前的光景,嘴巴用来呼吸,她的前后左右,均坐满了同样戴有白色面具的人!
白安安双手抱在胸前,冷不防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有一双笑眼,看着白安安时,嘴唇也微微上扬,她便一惊:“是你?你也来了。”
那人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这地方进来时便有规定,彼此之间不可交谈,否则将被清出场,白安安连忙正襟危坐……
足足四个小时后,众人终于散去,白安安快步走在前头,那人则跟在身后,不知不觉中,又有一人尾随其后,三人没有说话,直至离那地方远了,白安安转身取下面具:“现在咱们可以以本来面目见面了。”
身后两人先后取下面具,居然是阮老板和黄令!
黄令与阮老板击掌以打招呼,阮老板说道:“你们也收到了邀请。”
“明朝的古董。”黄令说道:“前所未有的规模,真是厉害,不过这家伙借用地下拍卖会的场子,但阵势比以前大得多,不管是规模还是隐私的保护方面,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白安安说道:“咱们仨都没有拍下任何东西,下次邀请名单里该把咱们剔出去。”
“这人的来头我很有兴趣。”黄令说道:“准备查一查。”
阮老板面色一沉:“别,这伙人戾气太重,奇怪得很,最好不要触碰,小心得不偿失。”
黄令淡淡一笑:“我也有相同感觉,戾气过重,现场的拍卖师也好,四周的安保也好,一律戴着面具,不肯暴露面目,十分可疑,罢了,和咱们没有太多利益牵扯,不惹事为妙。”
白安安满意地笑了:“自然,你已经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成为唯一的幸存者,不要让晚辈们担心。”
此时,黄令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咳嗽一声:“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
黄令知趣地离开,阮老板淡淡一笑:“黄兄还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