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虽也好,但香味并不出色。
“不过瞧春夏,这儿也空着,皇上,是不是不爱花?”她手碰一碰花瓶,“假使是,妾身搬到那头去。”
她也是一时兴起,但并不知穆戎到底喜不喜欢。
“放着罢。”
她亲手摘的,他只会高兴。
姜蕙笑起来,命外面的小黄门进来打扫茶盏,他们扫完也就出去了。
穆戎搁下笔,询问:“怎么突然来这儿,有事?”
“没有。”她摇摇头,“刚才去给皇祖母,母后请了安,顺道去园中走一走,突然想见皇上,便来了。”她微微垂眸,“皇上不怪我罢?”
他手伸出去,一下就把她抱在腿上。
“沉了。”他笑。
她懊恼:“是因穿了绵衣呢。”
他碰碰她的脸,很冷,又摸摸手,也是冷,忍不住皱起眉:“穿这么多都冷,你还往外面跑?不早些回去。”
“说了想皇上了。”她搂住他脖子,往他唇上亲一亲。
等到要离开时,却被他压住了,叫他好一阵索取。
两人亲热会儿,他才放开她。
她仍坐在他腿上,他手臂长,伸出去还能翻开奏疏,批了几卷后,她轻笑道:“皇上这样累不累啊?”
累是有点儿,可却不愿意放她走,两个人这般,好像屋里也更暖了,如同春天似的,他一只手搂在她腰间,她给他磨墨,很是自然。
穆戎忽地道:“外夷占了澎湖,朕想让贺仲清领兵。”
姜蕙一怔。
虽然不是问句,可她听出来,他是在询问自己,然平日里这些事他定是不会说的,可贺仲清是她堂姐夫,与姜瑜的孩儿才一岁多。
“危险吗?”第一个浮上心头却是这个。
穆戎挑眉:“果然女子与男子不一样。”
男儿想得是如何建功立业,女子眼光浅薄,总是看不远。
听出他的嘲讽,姜蕙不服气:“我当然知道堂姐夫有本事,听堂姐说,他素来爱看兵书的,想必有独到的地方,不然皇上也不会想着派他去。可是,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堂姐会伤心的。”
“那万一他立下战功,你堂姐也一样荣光。”穆戎道。
姜蕙皱起眉头,原本要往砚台添水的,也不添了,放下虎头水注道:“比起他的命,荣光算什么?我相信堂姐也不在乎。”
一个女人,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在她身边就好了。
这是人之常情。
只男人,却未必这么想。
上辈子的贺仲清便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对于男儿,如何实现抱负,可能才是最为重要的。
她忽地叹了口气。
就算姜瑜心里不肯,可也不会阻止贺仲清。
见她又忧愁起来,穆戎想到她一贯的反应,无论他站得多高,她好像都不太在意这份富贵。
所以,这些话,虽然是为姜瑜说的,却也是她的心里话。
在她心里,最为在意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地位。
他想着,伸手揉揉她脑袋:“你莫担心,这场仗好打,不会有什么事,假使贺仲清真应付不来,他这兵部郎中也不用做了。”
姜蕙眼睛一亮,她听出来了,他特意派贺仲清去,便是为叫他立功的,那是送上门的好处。
可见穆戎是想再升他的官,且名正言顺些。
她很高兴,忙谢过穆戎,可又有些担心:“我娘家,还有亲戚接二连三的升官,不知外人会怎么说呢。”
“你何必怕,你本就是朕的皇后。”穆戎道,“再者,也是你娘家人识趣,要是不成体统的,你看朕可会用?”
他还是大公无私的,不会无端端,什么人都升。
姜蕙笑着搂住他脖子:“皇上真好。”
他听了嘴角微翘,眉眼间满是温柔,笑容里又有甜美,看一眼,嘴里就好像吃得块蜜糖似的,心口都麻了,她忍不住俯下身吮住他的嘴唇,手也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伸。
公然在御书房挑逗。
穆戎吃不住,脸红着抓住她的手:“等晚上……”他微微喘息,亲一下她耳垂道,“晚上朕过来坤宁宫,一会儿有几位大臣要来。”
他之前已经使人去请了。
总不能他们到了,他们二人在*罢,还得清洗,想想也费时间。
姜蕙不情愿的收了手,娇嗔道:“皇上嫌弃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