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鉴于他们两个一冰一火掐得太厉害,以至于秦恭狐在愣了一愣之后,就没能插上话。

直到司马青柠和秦狼姬两人再也忍无可忍,在同一时刻重重地呻一吟了两声,表示她们还在受伤和中毒当中,并且怨念深深地表达了她们的抗议,秦恭狐才扯起嘴角嘻嘻一笑,开口打断了独孤凤凛。

“如果九王爷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等你的属下来救你的话,呵呵……本岛主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闻得此言,独孤凤凛立刻收了声,剔着眉峰射过来一个萧杀的眼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王爷是聪明人,这种事儿还用得着明知故问吗?”

“你把他们怎么了?!”

秦恭狐猜得没错,独孤凤凛刚才是在拖延时间。

蘅阳岛上虽然没有紫炎的军队,但来蘅阳岛上经商的紫炎人却是不在少数,再加上蘅阳岛是临近海域最大的一个岛屿,紫炎自然不会白白放过这么一块大肥肉,所以暗中派了一些人来分上一杯羹。

先前那些消息,独孤凤凛就是从那些暗桩身上得到的。

后来,在接到秦狼姬派人送来的信后,独孤凤凛知道这一趟来到屠龙堂的老巢会有凶险,便派了凤一去找援手,打算必要之时来个里外夹击,到时候可以趁乱离开,不至于落得太过被动的处境。

可是,独孤凤凛没想到的是,屠龙堂的堂主和岛主根本就是狼狈为奸,而秦恭狐的城府远比他想象的更深,也更难应对!

看到独孤凤凛瞬间阴霾的面庞,秦恭狐又是嘻嘻一笑,发出蛇一样阴冷的笑声,破碎的音调听在耳里十分不舒服,只见他淡淡地回过头,朝外吩咐了一声。

“把人带上来。”

“是!岛主。”

很快,外面窸窸窣窣响起了脚步声,不过片刻,就有人匆匆跑了过来。

白司颜循声望去,一抬头,连呼吸都忍不住跟着滞了一滞,微张着嘴巴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相当难看!

因为……在门外,那个被人用铁钩穿透了琵琶骨高高吊在最前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一!

哪怕白司颜再不待见凤一,眼下见到他这个样子,还是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除了凤一之外,身后还用同样的手法吊着数十具尸体,却是只有凤一一个人……还在低低唤着独孤凤凛,没有被折磨至死。

见状,独孤凤凛不由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强忍着才没有发飙,只是口吻已经阴寒得濒临暴怒边缘了。

“秦恭狐,你活腻了吗?”

岛主大人却是个不怕死的,而且……依着眼前的情形,显然是他占优势。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由本岛主来说吗?你以为蘅阳岛是什么地方,想在我的岛上为所欲为,还太早了!现在被困在铁笼里面插翅难飞的可是你们,不过……如果九王爷能开金口同本岛主求一句饶,跪下给本岛主磕三个响头,本岛主或许还能考虑放你一马,只留下你的一双手。”

闻言,虽然知道秦恭狐这么说是为了激怒独孤凤凛,但白司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如果再不服食解药,堂主就要死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面对白司颜的质问,秦恭狐只浅浅一笑,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口吻甚至还有些温柔,唯独说出口的话残酷得没有一丝温度。

“蘅阳岛,是个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的地方……她会死,只不过是因为她太没用了。”

听到这话,白司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向秦狼姬。

“喂,喂喂……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没有,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儿,难道你就甘心为这样的人卖命?!”

然而,秦狼姬却像是早料到秦恭狐会是这样的反应,扯了扯腥红的嘴角,面上不见半分怨恨,反倒是十分的坦然……只多多少少,勾勒出了几分寡淡的落寞。

“是我自己太无能,不配当岛主的妹妹。”

“……靠!还特么是兄妹?!你们两个简直……”虽然听明白了他们的生存规则,但白司颜依然完全无法理解,更别说是认同,“简直是蛇精病!”

东倾夜好奇地扭过头来,不耻下问。

“那是什么病?”

“就是……”一把抓上司马重偃的领口,白司颜顿然眸光一紧,对着众人轻喝了一声,尔后飞快地腾身往后退了开,“蛇精得的病!”

独孤凤凛跟着踮起脚尖,腾空而起。

“闪!”

司马青柠一咬牙关,扬起鞭子卷上房梁,奋力飞了上去。

刹那间,只听得“轰轰轰”连着数声巨响,在屋子内接二连三地掀起了一阵爆破的热浪,从门口一路炸到了铁牢边,硬生生地将地面炸出了一个大缺口!

秦恭狐不得不闪身避开。

雀眼疾手快地拽着秦狼姬躲到柜子后,用身子将她护了起来,自己的后背上却是被爆破的石头砸得血肉模糊。

烟尘还未落下,一柄锋利的长剑裹挟着森然的杀气横空而来,一剑抹过秦爷的脖子,洒出长长的一条血痕……下一秒,不等尸体倒下,白司颜就已经挥剑杀至眼前。

“叮!”

甩起长袖将白司颜的利刃挡下,秦恭狐幽诡一笑,道。

“本岛主果然没看错人,百里姑娘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留下来给本岛主做岛主夫人如何?”

“做你大爷!老子才不喜欢你这样阴测测的变态!”

一击不成,白司颜转手又是一剑,然而体内的功力发挥不出来,对方又是杀伐一方的高手,两人你来我往,压根儿就不像是打架,倒像是调情。

见到这一幕,独孤凤凛更加火大了,前仇加上旧恨,掏出袖中的弩枪对准秦恭狐的眉心“砰”地笔直射了出去,发誓要将他的脑门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