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司颜不由抬头看向闻人海棠,道。
“他们是谁,你应该能猜到吧?”
闻人海棠也不避讳,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白司颜的猜疑,却是没有透露他们的身份和事件的细节,只抬眸看着她,幽幽地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当年月修是因为什么缘故,被逐出天岐书院的吗?”
一听到月修这两个字,白司颜先是一怔,心道这名字好熟啊,继而才猛地反应过来……靠!可不就是她二哥嘛!
闻人海棠从头到尾都是叫她“百里司言”,就连在“勾引”她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地叫,结果现在居然这么亲昵地称呼她的二哥叫“月修”……啧啧,这里面肯定有内幕,她的狗鼻子果断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不过,相比于奸情而已,白司颜更好奇的是闻人海棠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难道二哥被赶下山,跟这些尸体有关?”
这件事情她也有所耳闻,甚至连父王都因为这个事儿骂了百里月修,那时候她也问了百里月修,但是他没肯透露,百里雪篁和南宫芷胤也是讳莫如深,所以在碰了几次钉子以后,白司颜也就没再追问,将其抛在了脑后。
现在,在莫名其妙掉进这个地宫里,见到了突然多出来的五具尸首后,闻人海棠不说别的,却独独问了她这个,白司颜自然而然就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听到白司颜那么问,闻人海棠不免有些讶异。
“月修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没有啊,他只嚷嚷着自己是冤枉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呢。”
“呵,”眯了眯眼睛,闻人海棠的脸上莫名地勾起了一丝欢愉的表情,像是解决了什么头疼的麻烦一样,“以前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现在看来……这里面果然有很大的猫腻。”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这一次,白司颜问道了阴谋的味道,“难道说……”
“月修确实是被冤枉的。”
薄唇轻启,团扇轻摇,闻人海棠勾起狭长的眼尾,说得信誓旦旦。
“真的?”
突然听到百里月修可以沉冤得雪的消息,白司颜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后立刻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那如果……二哥被冤枉的这个罪名可以洗刷的话,是不是就表示,他以后能回到天岐书院来进学了?”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我尽量争取。”
说起把百里月修的时候,闻人海棠连表情都变得明媚了起来,一副很高兴能帮他洗刷罪名的样子,看得白司颜的心哗啦啦地凉了下去,但还是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
“你能争取不让他回来吗?他回来,我就走!”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不由剔眉睨了她一眼,奇怪道。
“怎么,你跟他有仇啊?”
“仇倒没有,但是这里面的情况说起来很复杂的,你也听不懂……反正我必须跟他隔得远远的……”
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闻人海棠倒是没什么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无具尸体的死因弄清楚,把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
“能不能让月修回来这件事先放着再说,他下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就算要回来,也不急于一时,眼下迫在眉睫的是……”
“是我们怎么出去!”
白司颜立刻接了一句!
在看到这些尸体前,她还是很有信心可以出去的,但要是这几个倒霉鬼是因为出去而饿死在这里的,那就搞笑了!
别说帮百里月修沉冤昭雪,他们能不能见到七天后的太阳还有待考究呢!
却不想,闻人海棠对于自身的安危却是全然不在乎,满心满眼都是躺在地上的那几具白骨,还有他的亲亲好月修。
“不用担心出不去,你先过来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们的死因?特别是三年前死掉的那四具尸体,要不是因为他们,月修也不会被逼着离开天岐山……”
“月修月修,叫得这么亲密,还这么关心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二哥啦?”
闻言,闻人海棠半掩着团扇,弯起眉眼淡淡一笑。
“这么快就开始吃我的醋了?进展蛮快的嘛……”
“切,谁要吃你的醋!说不定我是吃二哥的醋呢?”
“你躲他还来不及,”闻人老师明察秋毫,“又怎么会吃他的醋?”
“哼,懒得理你。”
扭开头,白司颜知道他不把事情搞明白,八成是不会走了,只好蹲下来继续捏着白骨翻来覆去地看,敲一敲,摸了一摸,闻一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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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等了一阵,闻人海棠立在一边袖手旁观,大概是嫌那几具白骨脏,所以完全没有蹲下来亲自动手查看的意思,“有什么端倪没有?”
对于他的颐指气使,白司颜习惯归习惯,但心下多少有些不平衡,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暂时没有。”
听出了她口吻之中的不爽,闻人海棠倒是没介意,只摇着团扇勾起眉梢,看她轻车熟路地把一具完整的骨架一根一根掰了开,然后又整整齐齐地凑了回去,不免好奇地问了一声。
“刚才看你吓得魂不守舍的,怕鬼怕得要死要活,这会儿摸着死人的骨头,怎么就突然爱不释手起来了?”
“这哪能一样?鬼是鬼,人是人,鬼我可斗不过,可是人嘛,多少能有点儿胜算,更何况还是些没有一丁点威胁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