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2 / 2)

木兰无长兄 祈祷君 2047 字 9天前

那罗浑兴奋地把系着两只鞋的带子往脖子上一绕,将几双鞋挂在脖子上,立刻打马就回了大营。

他终于知道了打败花木兰的关键!

他终于可以赢他一次了!

虎贲军帐中,贺穆兰头疼欲裂的批示完这个月的花费,便见的那罗浑脖子上挂着一堆鞋子掀了帐子进来。

她脚下正热的难受,见那罗浑回来,立刻高兴地迎了上去。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辛苦了,还要让你跑一趟……”

那罗浑从脖子上取下鞋,伸手递给贺穆兰。贺穆兰刚刚接过,突然觉得有人踢她小腿,又用膝盖去拐她的腿弯,顿时条件反射,伸手一拧胳膊一拉肩膀,将进攻者摔于地上。

‘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那罗浑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贺穆兰放在他面前的脚。

说好的下盘不稳呢!

都是骗人的!

☆、第210章 香饽饽

丘林莫震是一个很有牺牲精神的人,这在花木兰的记忆里有所体现。所以后来他中了埋伏而死的时候,花木兰才会牢牢记住这位同袍,并且抚养了他的孩子很多年。

丘林莫震父亲、祖父都战死沙场,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原本是不用去军中的,因为丘林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再上战场了,家中总有子侄是要上战场的。

可恰在这个时候,丘林家这一房被迁户了,从北方的军镇迁到了南方的上党。

这是拓跋焘登基后进行的改革,将一个大户分割成若干个小户,然后南迁。因为如今是田地多人口少,北方男丁打仗,南方男丁屯田,家中青壮年纪太大或者太小的时候,便去南方屯田。

丘林莫震的母亲认为这是让孩子们避开战争的方法,便带着两个孩子南下,屯田上党,他那一个乡里大多是军镇迁来的子弟,所有相互之间也有共同话题,并不憋闷。

云中大战后,拓跋焘扩充羽林军,军府收集天下战死者家属的名单,发现了丘林家,认为他们家累世功勋却生命不显,便调了丘林莫震去做羽林军。

羽林军是个好差事,丘林莫震也因此娶了姿容非常漂亮性格又温柔的汉人媳妇,留下妻儿在家中伺候老母,又有弟弟帮着操持家务,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但丘林家族里大概是有为人牺牲的天性的,丘林莫震作战时很勇猛,而且见不得队友落难。无论情况如何危急,他都会去救援,往往同袍们不想回头的,见到他的样子,也会被感染,跟着冲杀一番。

拓跋焘经常征战,羽林军大部分将领都认识,当他发现丘林莫震队伍的死亡率是最低的时候,不由得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答案很简单,因为丘林莫震从不轻易放弃手下的任何一个兵。

他性格有些木讷,又很少冒进,这让他的军功并不是最高的,但他底下的羽林郎都很信任他。

右军的抚军将军报了恶疾上来的时候,拓跋焘正在检阅羽林军,当时他和丘林莫震在交谈,想了想,便把他送去了右军。

那种念头只是一瞬,连拓跋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丘林莫震送去右军,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丘林莫震与其跟着喜欢冲锋陷阵的自己,不如在右军更能得到发挥吧。

丘林莫震和花木兰的投缘都来自于“不能死”、“不能让部将死”的信念,正是因为如此,在丘林莫震为了拓跋焘而以死相替时,这种牺牲就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所以才有后来拓跋焘的以大将军之礼下葬,才有花木兰抚养他家儿子十年的事情。

但此时的丘林莫震,明显还没有得到同军的理解和支持,所以过的不是那么得意。在黑山城的酒楼中,他要了一盅酒,和贺穆兰两人喝了起来。

“我约你,是因为你是几位将军中唯一没有对我表现出特殊态度的。”丘林莫震苦笑着说道:“他们都说是我抢了王将军的位置,天知道,我还想一直在羽林军待着呢。”

“你确实是抢了王将军的位置。王将军等那个位置,已经等了十年了。”贺穆兰笑了笑,喝了一杯酒。

“你该庆幸王将军和夏将军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否则先别说下面人怎么看你,上面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的酒都是浊酒,杯底还有一些残渣一样的混浊物,多是粮食的渣滓。黑山城的酒很少,酒这种东西,必须是粮食充足的地方才能酿造。黑山大营不准喝酒,将士们即使喝酒也不敢放纵,所以在这种全是兵卒的地方,酒反倒卖的比其他地方差些。

这么想想,这些汉子在黑山城活的也确实够憋闷的。

“我初来右营,有意想了解些事情,却苦无同袍可以答疑解惑,不知你可能替我……”

“你说吧。”贺穆兰回答的很干脆,“我在右营中也不过一年多,我若知道的,我就告诉你。”

丘林莫震大喜过望,没想到这虎贲将军如此好说话,见他答应的干脆,立刻开始问了起来。

“王将军喜欢什么?”

“……喜欢……”贺穆兰第一个问题就卡了壳,恼怒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咦,连你都不知道吗?那我如何处好关系……”丘林莫震烦恼了起来,“一点线索都没有嘛?”

“王将军是个正直的好人,你只要以诚待之,他会理解,不用刻意交好。”

“那右军中几个派系,究竟是什么情况?”

丘林莫震来了右军以后,才知道右军并非像外人说的那般一盘散沙,相反,他们不但紧密团结,而且还分有好几个派系,时而竞争,时而互助。

听说左军是以地域同乡为单位,派系更为复杂,右军相比之下,已经算是清净的了。

这第二个问题,贺穆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派系?什么派系?”她莫名其妙地反问。“右军里还有派系吗?我怎么没发现……”

女儿派和侄女儿派吗?

反正都是要嫁过来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