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只不过人选从一开始的大姑娘变成了现在的小寡妇,从一开始只是来说个话到现在直接能把人带过来。

“白米啊,你看看你师傅老大年纪了,这都半辈子了还连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都没有,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师傅?你也不知道劝劝?”花大娘苦口婆心地道,“三娘是个好姑娘,可惜命不好,嫁过去那病鬼就死了,如今守了孝回来我就琢磨着和你师傅最配,白米啊,你劝劝你师傅,啊?”

“花大娘你就别忙了,我师父不会要的。”白米很小的时候就被师傅收养,对于师傅什么性子再知道不过了。

师傅虽然只是这山村里的一个小猎户,但是心气很高,人也很傲气,别说这葫芦村里的姑娘,就是外面琵琶镇上那什么花魁娘子示好师傅都不抬一下眼皮。

师傅早说了,只有天仙才能做他们师娘。

“我花大娘给你师傅说了十几年,大姑娘小寡妇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师傅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花大娘感觉心累,死磕不过了。

白米只是听师傅说过天仙这种话,但是在这种地方最好看的也就是镇上的花魁了,但是师傅说那种给天仙提鞋都不够格。

所以对于在这种小地方长大的白米和花米来说,天仙这个词其实很空洞,根本不知道具体意义上的天仙会美到什么程度。

但是自从红米来了之后,白米一下子就对天仙这个词有了很直观的感受,虽然男女有别,但是心中对于颜值的标尺却清晰明了了,同时也很佩服自己师傅的勇气。

原来师傅心目中的妻子居然是这种档次的,简直要仰望啊!

宫珩在白米看向他的时候就有了不好预感,果然下一刻白米就对花大娘道:“师傅想要个和红米差不多的。”

宫珩黑着脸不吭声放了冷气。

“什么?”花大娘瞪大眼睛,觉得白米简直荒谬,“你怎么不说你师傅想娶个仙女儿?”

白米不说话了,因为他师傅估计就是想要娶个仙女儿。

第六十六章

花大娘很暴躁, 但是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

面对一个想要娶天仙的男人, 花大娘能怎么办?花大娘也很绝望:“你师傅咋这么死心眼啊?光长得好看有啥用?再说哪里去找天仙?就算找着了, 人家天仙就愿意嫁给你师傅一个破猎户了?”

花大娘嘴里叨叨叨, 扯着身后依依不舍的三娘走了, 至于另外一个女人看着很怯弱估计是那三娘的母亲,一看这婚事没指望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哭啥哭, 没有这个还有那个, 三条腿的□□不好找, 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没有?瞧瞧你那出息!但凡你能硬气一些, 三娘还能嫁到病鬼家给人当了三年苦力使?”

花大娘回过来把中年女子扯着往外走:“出去了别说是我妹子, 我嫌弃丢人,你那什么烂你男人,换了我早上手抽了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反正也是一天到晚躺在炕上挺尸, 还不如直接在炕上瘫着呢!”

花大娘一手一个扯着人下山了,老远了还听到她的大嗓门:“就你好欺负,这回要是不听我的, 以后就别踩我家门槛,我嫌膈应!”

“别见怪,花大娘其实人不错的,就是挺倔。”白米在村子里听人说过, 十年前花大娘还没有二嫁的时候也看中过他师傅,但是他师傅没看上她,这憋着一股气呢, 就看他师傅能看上哪个。

结果十年了他师傅愣是一个没看上,估计花大娘也是服气的。

只不过如今做媒已经做出了习惯,凡是手上来了好一点的姑娘花大娘都要来问一问,万一要是他师傅同意了,花大娘就能好好嘲笑一番他师傅,挑了十年最后还是找个不如她的。

还别说,花大娘就是现在也很受村里男子追捧,十年前要二嫁的时候村里好多小伙子还为此打起来。

白米也是无聊,本身也喜欢聊天,就叨叨絮絮把当年的事情和十年来的做媒恩怨说给宫珩听。

宫珩觉得更危险了。

三十多岁还不想娶妻,该不是真的是个龙阳吧。

宫珩对于龙阳这个问题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甚至他在遇到暖暖之前因为从来没有看过别人一眼,很多人也传言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那时候他曾想过,若是他真的看上一个人,估计不会管对方身份地位年龄和性别,只不过在暖暖之前他一直没有看上过谁,或者说谁都没有办法走到他身边让他看上,而他也不愿意踏出一步去看。

宫珩觉得他要想些办法才行,只是看看自己的绑着夹棍的左腿和右手,眉头能夹死苍蝇。

不说他现在能不能独自一人走出去,就算是走出去了,他现在这样子也太危险了。

容貌太盛不管男女都是一把双刃剑,美丽的容貌可以带来数不清的好处,但是同样也会带来数不清的危险。

所以有些事情要警惕,时刻谨记到仿若刻入骨髓。

宫珩从来不会小看人们的恶意和劣性根,也从来不打算去考验什么。

所以他每次公开露面都会带上全副仪仗,这不是招摇,这是保护自己,同样也是保护别人。

就像现在若是他一瘸一拐跑到外面,恐怕都不能安全走出村子,就算侥幸走出了村子也走不出镇子。

宫珩想了想折了一枝树枝,用左手在地上写到【识字么?】然后对着白米招了招手。

白米正在那里揉皮毛,抬脚就过去了,看到地上的字抬眼看了宫珩一眼:“我去年考上了秀才,不过我觉得念书没意思,所以就没有再读了。”

宫珩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磨了磨牙根,在边上写到【那你有纸笔么?】

“有啊,但是不会给你写的。”白米见宫珩瞪大眼很理所当然地道,“笔墨那么贵,你知道为了治你的伤,我们家已经兜比脸都干净了么?现在哪有纸笔给你浪费?你要写啥就在地上用树枝凑合凑合呗。”

宫珩:气弱中……

【我想联系我的家人。】宫珩又写到。

“这个月不行,雪水融化,外面的江水暴涨,镇子通往外面的山洞已经被水淹没了,要等水位下去才能去外面。”白米又摇了摇头,“你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能干点什么补贴补贴家里,四个大男人呢,眼看着要喝西北风了。”

宫珩:丧!

【你师傅为什么不娶媳妇儿】宫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看不上呗,我师父那人看脸。”白米说着给宫珩科普了镇子上的花魁,还学着扭了扭腰,捏着兰花指,“那花魁可喜欢我师父了,都愿意倒贴,但是我师父眼皮都不撩一下,说是给他提鞋都嫌弃糟蹋了他的鞋。”说完指着两在院子里带了补丁的破鞋。

白米说完摊了摊手,见宫珩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嘿嘿嘿一笑:“安心住着养伤,好好护着你这张脸,我师父肯定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