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世子风流 夜悠 2342 字 6天前

两货松了口气,如果平西王世子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说实话,还真有些难办。

恒王世子穷是了穷了点,可他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太大抵触,更不愿因为自己一人牵连整个王府。

至于胖子,虽然他对恭王府失望,然而忠于家族的观念和思想,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轻易改变。

秦子臻对此并不在意,一切总得慢慢来,胖子或许没发现,他对恭王府其实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敬畏之心,有了第一次反抗,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他会忍无可忍。

藩王世子的身份,注定他们会和皇家对立,两人既不像文人学士那般忧国忧民,也不像朝廷命官那样巴结皇上,否则,他们只会劝诫自己三思而后行,毕竟,他若离京,皇帝咽不下这口气,只会冲着西北发难。

同时,平西王为求自保,只有谋反一途,说不定,端王也会乘乱起事,总之,天下即将不太平。

秦子臻丝毫没有做为祸端的愧疚,他是从末世穿越而来,不理解战乱的民不聊生,他只知道,古代的乱世生涯,相比起末世的挣扎,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对战乱没有任何概念,在他眼里,他的行为,只是把平西王想做的事情提前了。

战乱早点开始,才能早点结束,百姓也能早点安生,说不得他还做了一件好事。

胖子当即就问道:“秦兄可有什么安排?”

秦子臻淡淡一笑,看向小九的目光柔和起来:“并无,小九身子不好,我欲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为他医治。”

胖子觉得很心塞,默默转过脸,他刚才思考了很多,甚至想过平西王世子会不会借机干点什么,但是面对这个答案,他感觉简直不能再闹心。

恒王世子一默,问道:“你不是要去北方吗?”

秦子臻挑眉一笑:“是要去,医治好小九再说。”

胖子瞪着他,你还能不能再没有出息一点,亏他还担忧了半响,激动了半响,犹豫了半响,结果……

秦子臻轻轻笑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小九的身体重要,更何况,小九特征明显,大昭境内又能去到哪里,他只怕刚一走出京城,就会被人抓回来,不仅自己倒霉,还要连累两位友人。

胖子蔫儿了下来,没精打采地问道:“你打算在哪儿歇脚,我来安排。”

恒王世子说:“你的产业……”

秦子臻嗤笑:“给你了,只要你不怕麻烦。”

恒王世子撇了撇嘴:“无碍,反正我家穷,只要能捞到银子,父王绝对不会有二话。”接着他又咕隆了一句:“只会生,不会养。”

谢九思无语,不过恒亲王在朝中的名声,确实是个奇葩。

秦子臻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恒王世子言辞之间,对皇上并无太多恭敬,如果不是特意为之,那么便是他从小的言传身教,恒王对皇帝绝对没有表面那么敬畏。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怕恒王不上钩。

秦子臻思考了片刻,他以为自己应当留给两位友人一些保障。如今在外人眼里,平西王世子处境艰难,他们愿意帮自己,这份情意,他领了,更何况,恒王府与恭王府也需要他们周旋,如果连命都没了……

当天,秦子臻约了两位世子外出郊游。

谢九思含笑送他们出府,三人策马而行,身边没带一个侍卫。

恒王世子有些不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是遇上行刺,就凭他们几个人,只怕小命不保。

秦子臻淡笑不语,只让他们跟着走。

胖子开始还兴致勃勃,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儿,人烟越来越稀少。

恒王世子心神微动,他相信平西王世子带他们来此肯定有事,只不过,他有一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能在府里说,非得来到深山老林。

骑了一天马,胖子累的气喘吁吁,天知道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活动过了。

恒王世子同样好不到哪去,他们哪怕不受宠,从小也是娇生惯养,何时糟过这种罪,只是,看见秦子臻一脸神秘,大有一种坚持不住就让他们回去的意思,两人忍了忍,硬是咬牙挺过去。

秦子臻比较满意,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他们依然是他友人,可是他却不会重用他们。

二世祖可以嚣张,可惜纨绔,心里却必须有坚持,有韧劲。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没有培养的价值。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无人之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林里鬼哭狼嚎,周围悉悉索索的声响,只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胖子吓得浑身一抖,欲哭无泪:“好兄弟,这里够安全,有话可以说了吧。”

秦子臻回首,瞭望远处。

恒王世子一凛:“有人!”

秦子臻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有人不会放过他单独出府的机会。

胖子吓傻了:“怎么办?”

两人一同看向秦子臻,恒王世子非常确信,秦子臻是一个惜命的人,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胖子眼巴巴地注视着他,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兄弟,靠你了。

秦子臻唇角一抽,虽然两人没有背弃的行为令他放心,可是,秦澈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叫萌,换成胖子,他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人足足二十五人,隶属于九门提督。

打从离开京城,这一行人就跟着,行刺,乃是临时起意,目的是讨上峰欢心。

皇上对他不待见,看来是人尽皆知。就不知,此次行动究竟是谁的主意,他的身边还有两位世子,侍卫就连衣裳都不换,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他们料定了两位世子不敢声张吗?

秦子臻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看好了。”只见他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圆球,用力往前一扔,正好落在前方队伍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