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眼神变得茫然。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江城也把她变化看在眼里，然后把神秘人传来的照片推到柳雪面前。

他点了点照片。

“这是你吗？”江城问道。

柳雪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右眼皮狂跳，一时间竟呆滞了，她内心似是有万丈狂浪在翻涌。

照片里的人是柳烟雨。

那她又是谁？

柳雪脑袋几乎要炸开，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脑袋狠狠砸在办公桌上，江城见状连忙抱住狂躁的柳雪，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并且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为了稳妥起见，江城还带柳雪去了趟医院。

医生还是上次那名医生，江城见医生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医生，病人她怎么了？”

“受到惊吓了。”医生摘下口罩。

江城脸上浮现出自责，他就不该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给柳雪看， 他正自责之际医生脸色凝重道：“上次病人就医的时候似乎有些精神分裂，可经过咱们的观察来看，病人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病情。”

“什么意思？”

医生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如实告知江城：“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病人的病情自动痊愈，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第二则是……”

“她杀死了体内第二个人格。”

江城手指颤动了下，愣了半晌后才开口：“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尽量不要告诉病患，明白吗？”

医生点点头，叮嘱了江城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

江城坐在冰冷冷的椅子上揪着自己头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柳烟雨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且医生也说得很清楚，‘柳烟雨’很有可能已经杀死了她体内的第二人格。

那现在的‘柳烟雨’还是以前那个柳烟雨吗？

武三思如幽灵般出现在江城身后。

此时他脸上也极为复杂，在送‘柳烟雨’来医院之前江城就特意吩咐武三思查了查事发当天飞往燕京航班的信息，果不其然武三思还真查出了极为震撼人心的消息，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江城。

毕竟事情太过震骇人心。

江城知道武三思应该是查出了点什么，他头也不回，沉声道：“武爷爷，查出了什么就告诉我吧，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少爷……”

武三思犹豫了下，眼中掠过抹不忍：“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老朽吧，我怕你知道后承受不了。”

江城沉默不语。

武三思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江城的决心，只能开口道：“少爷，里面躺着的那位并不是柳烟雨小姐，而是她堂姐……柳雪！”

“柳雪在事发之后去了趟燕京，按照柳烟雨小姐的面容做了个彻底的整容手术，企图瞒天过海。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整个计划可能都是她一手操办，欲偷天换日。”

啪嗒！

江城手机掉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