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度渴望着与她的触碰,却又不敢奢望她能给予自己任何的反馈。
但就在刚刚,他的殿下的的确确,主动触碰了他,不似往日主子对奴才的那样,而是,以一个女子对待男子的方式。这样的认知同判断,搅得他原本全力克制的心和欲望,如今似惊涛骇浪,震得他再难平复,就连提着东西的手都在隐隐颤动。
“殿下。”安康深呼一口气,“奴才,奴才真是,欢喜极了。”说到最后,他的音都哑了。
岁岁微仰着脸,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红了眼眶的安康,细想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待他不如何,怎么就要哭了呢。
“安康,你这样,我可要回去叁省吾身了。”岁岁弯着眉眼说话时,又用拇指指腹轻抚着安康右侧的眉眼。
如此言行举止,在女儿节这日,都不显得格外突兀。
只是恰巧这一幕被外出与同僚好友饮酒的陈煜看进眼中,眉头不自觉蹙起,又听得身边喝得半醉的人搭着肩膀凑上瞧了一眼后戏谑道:“如今叁公主没了与你的婚约,竟是连自己身边的内侍也不放过了?”
陈煜闻言眉头立时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然后一把将那人的胳膊用力扯下又甩到一边,指着那站不稳摔倒在地的红脸醉鬼道:“叁公主何等尊贵身份,轮得到你这么个下作东西在背后妄自诋毁?管好你的烂嘴,你不要命,我们几个还要!”
那醉鬼先是受了陈煜用力地拉扯,而后又被羞辱了一通,抬头看着身边无人敢扶他起来,孤立无援之下丑态尽显,这醉意也就褪了大半。然后就心惊胆战地懊悔起自己酒醉之言,同时,也深深记恨上了装腔作势的陈煜。
“罪魁祸首又来装什么清高,没了准驸马的身份,我看你又能嚣张到几时?”醉鬼对着大步离去的陈煜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发誓他日定要雪耻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