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管他?”沉握瑜附身贴耳与岁岁道。
岁岁倒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道:“不管。”
沉握瑜给岁岁解开身上那层层迭迭的衣物,小声嘀咕道:“本还想与你亲热一番,如今又得作罢,也不知是在罚他还是故意罚我。”
岁岁听完死死抿住唇,差点要绷不住笑出声。待沉握瑜将那外衣一件件悬挂起来后,岁岁走到他身后,两只胳膊环抱住他瘦削的腰身,歪着头仰望着沉握瑜的耳侧道:“那,不如明日?”
沉握瑜僵了僵身体,两手拉着岁岁的,转过身把她的手心贴到自己脸上,又用力亲吻上她的手心,然后弯着眼角道:“明日便明日,都听夫人的。”
可即便内间里并没有发生那等旖旎情事,只那夫妻耳鬓厮磨的温声软语,都叫跪伏在地的安康心如刀绞。
倒不如就此昏厥过去,好过在这里继续受折磨,看自己的殿下与他人亲密恩爱。
安康此时痛恨起自己跟随义父习武得到的尚算强健的身躯,竟不叫自己如意。
一夜过去,岁岁起身时,沉握瑜已经离府,而安康因无指令,还跪在原地,只是整个人已经透着股疲累无力。
岁岁穿戴齐整走了出来,淡淡扫过安康,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起。”
安康得了令,哑嗓道了声“奴才遵旨。”后,才似那佝偻老者一点一点,直起身板。一双腿跪得麻木到没了知觉,他试图站起,几次都没成功,右腿颤颤巍巍,好容易脚心沾了地,却又没能撑起另一条腿。
模样实在狼狈不堪。
岁岁面色冷冷,搁置在膝上的左手却曲了一下。
安康整个人双眼发黑,单膝跪地撑了好一会儿时候,稳下身体,再次尝试两只胳膊撑地,将另一条腿拖得曲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