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岁岁撑起身体,挪动到沉握瑜腿上,两只胳膊环抱住他的腰,耳朵紧贴到他的腹部,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起伏,心底一片安逸。
沉握瑜一只手握着书卷,一只手轻抚上她的侧脸,拇指指腹慢慢摩挲着。
烛火静静燃烧,暖了一室的光。
安康的事,就这样成了府邸里一件秘而不宣的事。
因有了与岁岁的肌肤相亲,安康确实老实了不少。再见到沉握瑜时,少了那阴阳怪气,也能好好喊一声“驸马爷”。
沉握瑜与他不甚熟络,一切对待都还照旧。
“奴才听说,这几日,陈将军府来了位远客。”安康蹲在地上给岁岁修剪着指甲,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忽然听闻到陈将军府这四个字,岁岁有种经年隔世的感觉。
自她同陈煜彻底断了她一厢情愿的情分后,她便刻意远离了与陈煜有关的一切人或事,就连陈殊她都往来不如从前密切了。
“你又想说什么?你这成天盯着陈将军府干嘛?”岁岁睨了安康一眼,抽回手看着他给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扭头转了身,照着铜镜,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发钗。
安康道了声是自己说错话了,立在岁岁身后,望着铜镜里岁岁渐渐褪去稚嫩,也越发娇艳的脸,只觉得,陈煜这人一无是处讨人恨得很,眼瞎心盲得倒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