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煜的加入,商客同他的随从已知形势不妙,只一个眼神,叁人便逃窜出门,四散而去。
阿尔努桑顾及岁岁安全,并未去追,走到岁岁面前单膝跪地道:“奴才办事不力,求主子严惩。”
岁岁转头看向那已经全无踪影可寻的门口,然后道:“与你无关,此事我会与兄长直言。”
阿尔努桑颔首,转瞬又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待阿尔努桑离开后,陈煜才走到岁岁面前,抬手弓腰道:“殿下万安。”
岁岁轻飘飘应了声,并不打算与他多言语,转头对玉郎君道:“你的小厮今日伤的可能有些重,叫郎中来看看。听雨。”
听雨被叫到,也是十分了解岁岁,当即便从钱袋里掏出几锭银钱来递到玉郎君手边。
玉郎君低头看着那银钱半晌,抬眼看向岁岁,眉眼间带了丝戏谑道:“卑贱之人,命贱,身子又能精贵到哪儿,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岁岁被他这话怼得哑口,见他给自己行礼后拉起血糊得快干在脸上的文墨就往楼上走,无奈开口:“你那茶沏得很好。”
玉郎君脚下一顿复又抬起继续走。
陈煜站在一旁看着岁岁抬头望着那雌雄难辨的玉郎君,突然想,从前,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直望着自己的。他好像记不大清,她到底有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了。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他却跟她却好似经年隔世。